长公主,对她大发雷霆,十分失望的场景。
她的心里不由哆嗦了一下。
绿芍看着她,好笑地道:“不会的!他绝舍不得对您发脾气的,您放心便是。”
可云嫤不这样想。
她道:“我觉得,他就是会生气!”
绿芍只好说:“他便算是生气,也是一时的。很快,他便会回过味来了。”
绿芍一面说,一面在心里道:看叶大人如今那样子,虽还未说明白,可他心里指不定怎么爱着您呢!这生气最多也就是两三日,便没事了。
可云嫤思量了半日,终于还是怂怂地道:“还是……还是不要了。待我壮壮胆,再说不迟……”
绿芍:“……”
绿芍心里明白,这桩事,只能公主自己想通了才可,旁人也只能劝说。
既然云嫤仍是不愿,她没法子,便也只得再等一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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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书房里,叶煦还在烛下写着什么。
寒舟将他案头已经温凉的茶水撤了下去,换了盏热茶上来。
接着,他又好奇地瞥了一眼叶煦的案上,问了一句:“公子,您这写了许久了,是在写什么呢?”
叶煦笔下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写了起来,道:“家书。”
寒舟听了,点了点头。
这原也寻常。自从到了鸣州,公子隔一段时候便会写信给家中的老爷夫人。
可不知为何,寒舟总觉得,方才,他家公子开口时,显得有些不大自在。
难道是,公子在这回的家书上,写了什么了不得的?
他心中还在嘀咕的时候,叶煦已经将信写好,搁了笔。
他将信笺装入信封,递给了寒舟,对他道:“明日一早,叫人快马送回京城。”
寒舟忙应了。
叶煦起身,出了书房,往廊下那头,自己的卧房去。
冬日的夜很是清冷,月色如霜,静静地洒落在整座庭院里。
叶煦走着走着,不由往云嫤那座小院的方向望了过去。
那一日,她遇险,他心急如焚,平素第一回,知道了后怕的滋味。
也是在那一刻,他做了一个决定。
今晚,他终于连夜写了家书,将此事向府中的双亲禀告了,叫人送回叶府。
为的,便是想让远在京城的高堂明白,他对阿嫤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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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凌襟怀来了一趟衙署,又替云嫤诊了一次脉。
看诊完,他见房里的众人都殷切地望着他,便笑着道:“余毒已清,大好了。”
众人听了,终于都放下了心来。
云嫤更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道:“太好了!终于不用每日里吃那苦药了。”
大家都不禁笑了起来。
等其他人都出去了,叶煦便对云嫤道:“你病刚好,不要急着到处跑,要多歇息,知道吗?”
云嫤笑眯眯地点着头。
叶煦沉吟片刻,又道:“先前那桩盗马案,那群江湖人的来历成谜,在我心里,始终是一个疑虑。先前,你病着,我不放心你……现下,我倒是想出门一趟,查查他们的底细。”
云嫤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略一思忖,便道:“大人可是已有头绪了?”
叶煦颔首,道:“是,已有些怀疑的方向。”
云嫤便道:“那大人快出发罢,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不必担心!”
“好。”叶煦看了看她,笑了。
翌日,叶煦便将鸣州府衙诸事暂且托付给府衙众人,独自出门了一趟。
这一去,便是好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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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景,泓州。
深夜,长街寂寥,唯有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响起,回荡在街巷。
倏而,临街的一座阁楼前,有两道黑影闪过,迅速没入了这座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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