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瘾不够,这才备了两碟的。”
“何喜之有?三姑娘不是说了么?这是谢礼。我只瞧出了客套,可没瞧出旁的。”丁绍策笑意洋洋,好整以暇地回道。
沉默间,姜洵已将苗钧水的话在心中过了两遍,他开口问道:“那镯子她可有收?不对,可有戴上?”
“呃……收是收了,就是还未戴上。”苗钧水贴心地猜测道:“许是、许是奴才在,娘娘有些难为情?”
“噗……”这回,丁绍策直接笑出声来,他开腔提醒道:“恐怕苗常侍嘴里那位娘娘不是难为情,苗常侍啊,你可莫要误导陛下自作多情才对。”
苗钧水浑身一凛:“丁大人何出此言?”
丁绍策面色很是有些不自在,他目光幽幽地看向姜洵:“陛下可还记得,臣前些时日与陛下说过,和乐阳有些进展?”
姜洵皱眉:“有话便说。”
心里拧巴了下,丁绍策还是如实道:“臣有日多饮了两杯,碰巧在容馥斋外见了乐阳,那会儿鬼迷心窍便跳车去寻她。因醉得有些狠了,臣走路本就不稳,头目发昏没瞧见地上有颗石子,脚踩上去一时腿软,双膝一曲,便直登登跪在她跟前。”
“那会儿委实丢人,臣一时羞恼相交,加上酒气冲头,便晕了过去。她见臣那小厮邱东一时扶臣不起,便亲自搭手,把臣给扶到马车上。不仅如此,她怕臣回府挨臣父骂,还让她那婢女去同街酒楼中买了碗醒酒汤……”
说着,丁绍策转向苗钧水:“苗常侍且评评理,这总比三姑娘给陛下热两盘小殿下吃剩的糕点,要体贴明显许多罢?”
苗钧水很是尴尬地笑了笑,不知怎么接丁绍策这话。
丁绍策继续对姜洵道:“那事过了没几日,臣于闲时参加个诗会,当时也是被场中那班子人给撺掇了,便借着酒兴赋诗一首。臣当时觉得词意情真意切,字句皆是对她的爱意表露,亦透露了臣这痴心绝心。”
说着,丁绍策语气中还带着几分炫耀:“借诗表意,臣也算浪漫了罢?反正臣知晓,陛下是定然做不出臣这等行为来的。”
回应他的,是姜洵冷飕飕的目光。
丁绍策讷讷一笑,正了正神色:“臣当时想着打铁趁热,便让邱东给送去文国公府。让臣备受鼓舞的是,她还真收了。”
见丁绍策神情开始落寞,仅说这几句便又停顿了,姜洵瞥他:“继续,说重点。”
丁绍策抬手抚额,瞧着很是伤神:“事情也就前儿发生的。前日里,好不容易逢了半日休沐,听闻云顶楼有新班子开台,臣便兴冲冲去文国公府寻她乐阳吃茶看戏。臣在那文国公府外头生生吹了半个时辰的冷风,才把她给等出来。”
“臣想着女子要妆扮,也怪臣未提前递帖子,等她半个时辰也是应该的。可陛下您猜怎么着?她人是出来了,可她出来,就为了亲口跟臣说不去。”
“不仅如此,她还威胁臣,道是臣再纠缠她,她便将那诗拓上几份,命人送到丁府去,不论主子下人逢人便发,特别还要给臣父送上一份精裱的……”
话到末尾,丁绍策的目光很是难言:“亦是那时臣才知晓,那日在容馥斋,她还真就是见臣可怜又丢脸,才那般照顾臣……”
“这可都是臣的前车之鉴,臣是生怕陛下与臣一般会错意,才讲出来提醒陛下,不然这些难堪出糗之事,臣是宁愿烂在心里头,也不愿说出来再堵心一回。”
丁绍策的话,一点点蚕食着姜洵的喜悦。他撂了嘴角,于心下来回琢磨,既怕是像丁绍策一般,因期待而生出的自作多情,又怕自己被影响着陷入不合时宜的迟钝,因而未能及时抓住机会。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苗钧水心里不停打鼓,一时怕自己当真会错意,到头来让姜洵空欢喜一场,一时却又觉得是丁绍策冷水泼错地方。他总觉得这两对间的情况分明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心念来回拉扯间,苗钧水小心翼翼觑着姜洵:“这白糖糕……陛下可要现下用一些?”
因苗钧水一路小心护着,那白糖糕倒还是热的,可姜洵有些舍不得现下便吃。他沉吟了下:“先放着罢,朕迟些再用。”
……
苗钧水离开后,知姜洵也无甚心思继续下棋,丁绍策便问起正事来:“陛下见过东汤秘使了?”
姜洵颔首。
丁绍策不由感叹:“陛下是兄弟反目,东汤那边的皇室则是父子嫌隙。这老而不让,亲生儿子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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