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所在的地方，那里已经是空空如也了。
他探究地看着二人消失的地方，终究还是收起了手机。
说不定只是朋友呢。
他可见识过季梦歌的毒舌，自己要是打了这么个不清不楚又没证据的劝诫电话，指不定怎么被她阴阳呢。
“怎么了？”戚生生结束寒暄，走到时忱旁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时忱耸了下肩，收起视线：“没事，被撞了一下。”
戚生生闻言上下打量他，担忧道：“没伤着哪吧？”
时忱嗤笑，勾住她的手把玩：“我又不是陶瓷做的，一碰就碎。”
戚生生懒懒地被他牵着，小声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你身体确实蛮硬的。”
每次接吻身体压过来就像山一样，又热又重。
这句嘀咕没逃过时忱的耳朵，他眸色渐深，低头凑过来，挑眉道：“想试试更硬的吗？”
戚生生：“……”
这里有流氓。
-
时忱没想到自己的担忧成了真。
当天晚上就有个新建的小号在微博上发了一段偷拍视频。
视频主角正是白天时忱在艺术展上见到的二位。
标题还起得特别劲爆：【新晋影后季梦歌深夜和一神秘女子亲密拥吻。】
等戚生生看到这个视频时，【季梦歌一脚踹开柜门】这个话题已经在热搜榜上爆了。
戚生生皱眉点进热搜，热门第一条就是那个偷拍的视频。
视频的画质很低，因为是夜里光线昏暗，偷拍的距离又远，导致视频噪点特别多，像很多年前那种老式DV拍出来的画面。
内容特别简单，就是拿下口罩的季梦歌和一个头戴鸭舌帽的长发女人并肩走进小区，边走还说笑着聊天，直到走到一盏路灯下的时候，季梦歌忽然揽过女人，她比对方高了大半个头，轻而易举地将人压在怀里，低头吻了上去。
相机焦急陡然放大，定在了二人的脸上。
戚生生眉头紧锁，视线落在女人半露出来的脸上时猛地一顿。
施映之前经常和她开玩笑，说就算她被烧成了灰堆在地上，戚生生也能一眼从灰堆里认出哪一个是她。
戚生生太熟悉她了，熟悉到就算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也能认出她。
她手里拿着的马克杯瞬间掉落在脚边，摔成了碎片。
时忱听到动静从屋子里跑出来，见她愣在厨房里，小腿上被一块迸溅的碎片划出一道小口，已经有血顺着肌肤流了下来。
“别动，我去拿药箱。”时忱一把横抱起她，将人放在沙发上，嘱咐道。
戚生生的目光开始飘忽，她关掉视频，惴惴不安地望向时忱：“时忱，你看到热搜了么。”
时忱蹲下身子从电视柜下翻出许久没用过的药箱，闻言从鼻子呼出口气：“在视频一爆出来我们就看见了，现在公关团队正和季梦歌商量说辞，估计明早就能出声明。”
“拍的这么清楚，还能怎么澄清啊？”戚生生心跳得很快，她想立刻打给施映求证，可是又怕真的是她。
时忱坐到她旁边，把她的腿搁到自己腿上，用镊子夹住棉球蘸取酒精给伤口消毒，低垂的眼睫未动，戚生生能感受到他此时的心情很不好。
“没法澄清，季梦歌死也不说那人是谁，也不让公司去和对方交涉，她想一个人扛下来，就说是私人情感问题。”时忱动作很轻，消完毒之后上了层药，最后用创可贴包好，一整个下来戚生生没觉得很痛。
他沉吟片刻：“她的粉丝群体女性占大多数，而且从视频爆出到现在，网上对于她性向的讨论用也大多都是正面的，另一个女生是个素人，这事出个声明道歉之后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素人……
戚生生心一紧。
时忱抬眸看见她的神情，轻笑一声：“你那么紧张干什么，你和季梦歌才认识多久啊，就这么替她担心。
戚生生兀地回过神，没有把自己的发现说出来，她摇了摇头，扯唇道：“没有，就是觉得季小姐蛮大胆的。”
时忱闻言哼笑，喝了口面前的可乐：“她胆子确实大，以为进了小区就没事了。”
戚生生默了声，收回腿抱坐在沙发上，神色沉沉，盯着黑掉的手机屏幕，仿佛在思索些什么。
高中毕业后的这些年施映不是没谈过恋爱。
光是戚生生知道的就有五六个，都是男的。
但基本没有撑过一个月的，施映像只流连在花丛中的蝴蝶，孤高又自由，自从经历过和陈砚达的那段之后，她对待感情就变得随便清醒了起来，说爱情对她来说只是生活的调剂，为了满足身体的欲望。
那这次呢。
腻了男人所以想试试女人？
戚生生倒宁愿她是这样想的。
时忱见她不再问这事发起呆来，好笑地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想什么呢。”
戚生生捉住他作乱的手，抿了抿唇，总觉的心里静不下来，她站起来拿起外套穿上，眉宇间透着烦闷：“我先回去了，突然想起还有件工作没做完。”
时忱眉骨上抬，拦住她的腰把握在手里，皱了皱眉：“不是说今晚不走了么，什么工作这么急？”
戚生生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后脑，哄道：“乖乖，今晚真不行，我必须要回去一趟。”
听到女生软着嗓音叫他乖乖，时忱瞬间没了脾气，他心里叹了口气，自嘲一笑：“真行。”
见他还不放手，戚生生踮脚蹭了蹭他的唇，娇声道：“求你了，乖乖。”
“……”
“走吧，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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