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好不容易缓过劲,人也放松下来,原本挤到角落的小身板又凑了回来,想要跟他讨价还价:“那行,就只是守着小陛下的话,奴婢心觉倒也不是很难……”
陆涟青静静看她,忽而一笑:“如果本王要做皇帝,你觉得难吗?”
温浓迅速退回角落:“奴婢胆子小,这话能当作没听见吗?”
陆涟青冷恻恻道:“你跟本王已经是同一条船的人,晚了。”
温浓欲哭无泪:“你不是说好不强人所难的么?”
“如果本王成了皇帝,你这一走就是抛了半世荣华,什么也没有了。”
温浓呼吸一窒,盯着他的神情复杂万千。
“躲什么?过来。”陆涟青勾指,温浓片刻迟疑,慢吞吞又爬了回去。
陆涟青身子放松,单手支额,就是同床共枕的距离,左右打量她:“你屡次恃宠而骄,本王原以为你是想要引起本王的注意。”
所以才问是否想当他的女人吗?
温浓心里有些好笑,好气又好笑:“我什么时候恃宠而骄了?”
“杏果。”
陆涟青勾指刮过她的鼻尖,躺了回去:“在你知道本王不嗜甜以后,又一次带来杏果的时候。”
“你还提了一整篮子。”
温浓摸过被他刮了一下鼻尖,那时候的她的确是在试探。不只那一次,还有喊他喝药的时候,撒谎宣称是他病糊涂拉着她一起睡觉的时候,以及再早之前送上拔光毛刺的蔷薇那时候。
陆涟青说她恃宠而骄,可不是的,不是因为有恃无恐才试探,而是恰恰相反。
“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温浓素唇微抿,紧抿的下颚线条透露出一丝紧张:“既然不想吃,你可以拒绝的,为何当时却不说?”
仰躺的陆涟青视线偏移,他懒洋洋地扇动眼睫:“如果本王拒绝了,你会再给本王送杏果吗?”
温浓蜷起双腿环抱膝盖,摇了摇头:“不会。”
陆涟青也将自己心中的答案告诉她:“那就是本王对你的答复。”
温浓欲言又止:“殿……”
可不知是被她暖过的床榻太舒服,还是陆涟青真的乏了,他平卧在床榻里侧,双眼闭阖,呼吸平缓。温浓皱眉,戳了戳他的脸:“殿下?”
陆涟青没动。
温浓又推他:“你别睡在这,这是我的床。”
床的原主人依然雷打不动。
“有本事你去睡书房啊。”温浓早就从纪贤口中打探到陆涟青在书房的内阁小卧睡了两天的事,这会儿倒是不回书房睡了,躺榻人事不醒。
看着他眼下的青圈,温浓终是没再闹他,一边犯嘀咕一边给他把被子掖上:“狡猾。”
陆涟青是真的睡沉了,早朝过后又在广善殿议事,他本才病愈不久,身子乏累很正常,这一觉直接睡过一顿饭,等他醒来之时往身边一摸,身边的位置早就凉了。
纪贤进屋侍候洗漱,温声与他细说:“阿浓早两时辰就走了,奴才极力挽留,可惜没能留得住。”
“随她去吧。”陆涟青并不意外,他从广善殿刚回来时纪贤就跟他提过温浓甫一醒就说要走,只是那会儿被纪贤拦住了,这会儿见他回来了,自然也就走了。
纪贤见他并未多言,也没再继续提这事,陪他一并去用膳,午晚两顿并作一顿。
纪贤一边为他布菜一边说:“白日里陛下在去往太医府的路途偶遇寄住在宫里的二位小姐,听说关小姐行止冒犯,致使陛下龙颜大怒,万幸魏总管打圆场,只让人将她驱出皇宫。”
经过一天的发酵,这事从宫里传到了宫外,今日才从宫里出来的宣平侯夫人当场晕厥,宣平侯火速入宫请罪,至今人还跪在正明殿的丹墀下。
“教女不严,屡犯不止。改明日早会让诸位大臣共同探讨应当如何规束家中子弟的问题。”敲定明日议会主题,陆涟青夹起一根绿叶青菜,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不会有人知道小皇帝无端跑去太医府仅仅因为纪贤的一句提醒,而他的提醒出自陆涟青的一句授意。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信王今日究竟哪来的兴致,难得邀请小皇帝到永信宫坐客。
所有人都只当宣平侯倒霉,枉他夫人还与太后关系最为亲厚,谁知娇纵的女儿闯下大祸,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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