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的温浓,心里的滋味就更不好受了。
凭什么温浓就能过得这么好,而她却活得这么惨?明明宫中采选的通牒是给她的。
温宜越想越不是滋味,面上的怨怼越发明显。陈氏看在眼里,笑着安慰:“谁家不是女儿嫁得好,回来帮扶娘家的?温浓现在虽说没名没份,不过我看她在信王面前还算得脸,这点恩惠还是讨得来的。”
谁说不是呢?传闻中喜怒无常暴戾凶残的信王竟会有那般温柔似水的一面,而且外面明是传说信王病郁缠身长得不人不鬼,没想到面目竟也不是那么丑陋,相反还挺顺眼的……
温宜稍稍恍神,双颊微红。
陈氏了解女儿,自然不会看不出她的忸怩心态,放柔声音说:“我的乖女儿从来不比别人差,你要是也像她这般好吃好住地温养,肯定出落得更为娇艳绝尘。”
温宜抹去眼泪以后不再与她同声共气,自杨洪上门讨亲把事实真相全捅了出来,不仅温爹埋怨陈氏,就连温宜心里也是怨恨自己母亲的。若非她娘不问清楚给她定下这样的乌龙亲事,她如今又何必饱受杨洪的骚扰之苦?遥想当初杨洪上门讨亲,分明要讨温浓走的时候,她娘竟为了面子硬是把她推出去,这令温宜寒透了心。
陈氏自知理亏,这些日子无论做出多少弥补都无法挽回丈夫与女儿的心,若不是杨洪那个讨债鬼天天上门骚扰她们,一家子同仇敌忾共抗杨洪,说不定母女还要继续冷战下去:“宜儿,我知道你还生娘亲的气。娘亲做得最错的事,就是太想让你嫁得好,日后过上好日子。要不是姓洪的骗婚,咱们一家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斯田地……”
陈氏捂着脸,抽抽噎噎就落下了泪:“是娘亲对不起你们,今日为了这个家、为了你们……就是温浓再如何绝情绝义,为娘豁出这条性命也定会保全你们的。”
温宜见她脑门还肿成山高,想到方才她在花厅不要命地撞柱,不禁又心软下来:“你别哭了,女儿也没说怪你。要不是你舍命争取,我们早就被赶出去了。”
听见她松口,陈氏喜极而泣,赶忙牵握她的手:“好女儿,这世间唯有你能理解娘亲的苦楚。”
经这一回,甭管心里怎么想,明面上母女算是重归于好。陈氏拨开她额前的碎发,仔细端详她的容颜:“你可知娘亲拼了命也要留下来是为了什么?”
温宜懵懂摇头。
“你爹不中用,这一倒也不知怎样才能挺回来,咱们不能指望他……温浓与咱们不同心,咱们就不更能指望她了。”
“可是不指望她,我们也没办法留在王府啊?”温宜不明白母亲的意思,她心底是真的怕极了杨洪那个无赖,好不容易躲进信王府不怕杨洪缠上来,她不想离开。
“谁说一定要靠她?”陈氏心中早有盘算,她馋温浓得来的好,早在这些日子打听到她如何得宠,就已经馋到不行。
“信王看上去没有外边说的那么不好相与,娘亲给你想办法。”
“温浓能的,你也能。”陈氏双眼精光大作,满是鼓舞:“你一定能取而代之。”
86. 哭包 左大夫捡回来一个活宝,从山里一……
左大夫从婆恸山捡回来一个活宝, 从山里一路哭到内城,分外娇惯,连路都自己不肯走, 死活要抱。左大夫看他穿着打扮非富即贵,约莫一直都是这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德行, 不得不动手抱了半路,换手让随行的药童背了半路。
等到了集市,这小孩突然就不哭了, 顶着一双哭肿的核桃眼左顾右盼,像是从没有过的新鲜,又愣又痴,一门心思全被花花人间给勾走了, 也就忘了哭。
这时背了半路的药童哼哼唧唧终于挺不住了, 左大夫让他把人放下,弯腰对捡来的小哭包说:“你下来自己走, 不想走的话就自己留下来。这儿人多, 见你长得精致, 愿意带你走的人多了去,至于存的什么心思我可就不知道了。”
被他吓唬住的小皇帝充满忌惮地从小药童身上爬下来,然后躲在他身后, 两泪眼汪汪地眨巴眼睛。
左大夫被他惊恐万状的小眼神给逗得哭笑不得,今早上山饭还没吃,为了这活宝一路折腾,几人早就饥肠辘辘。他从腰间摸出几个铜板, 找了个煎饼档要来三个烧饼,一人分一个坐在档口前边吃。
小皇帝没吃过这个,瞧着新鲜, 肚子也确定饿得慌,不再顾忌这人刚刚吓唬他,收下大饼立刻啃了起来。
天气冷了以后,北街的周汤婆不出来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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