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
“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曹世浚给予了温浓线索,如果可以,他当然希望来的人是温浓。倘若此时此刻站在眼前的之人是温浓,那么也许他就能够说服自己,说服自己温浓是身不由己,说服自己应该体谅她……
然而来人却是陆涟青。
面具下的双眸晦暗,深不见底。
“曹世浚?本王抓了你两辈子,直到今时今日方得知你的真实姓名,竟还是因为阿浓……”陆涟青上辈子耗费心神千辛万苦方将此人擒拿诛杀,直至这人死后揭下面具,都无人知悉他的真实身份。
没想到这辈子竟因为阿浓,阴差阳错得知此人的真实身份。
然而以这样的方式得来的讯息,他宁可一辈子也不知道。
“外面早已被南衙包围,你以为设下埋伏就能令本王葬身于此?”陆涟青面沉如水,“本王亲自前来,还不至于毫无防备。”
曹世浚却道:“你有防备,可防得了自己人?”
陆涟青面色微凝,紧接着身形一滞,长剑自后方刺穿他的腹背,剑身所出之处,正是南衙统领所在。
“原来是你。”一口咸腥哽在喉间,陆涟青身子侧倾,双目冷凝。
南衙统领叶师持剑刺入他的腹背,冷面无情:“此剑祭我亡师在天之魂,还请信王安心去吧——”
*
信王府邸,温浓面无表情坐在正厅一侧的太师椅。
赵总管的尸首已被收走,接任的是一名姓恭的王府管事,亲自为她斟来茶水,茶凉便又重新换上新的热茗,即便温浓始终一口未饮。
“温姑娘,您先喝口茶?”乖乖站岗的梁副骑也看不下去。
他已从新接任的恭总管口中得知杀死赵总管乃是奉行信王之令,只因这位赵总管乃是潜伏细作,他有意挑拨温浓使其离开王府,信王护影乌峒方现身出手将他斩杀。可梁副骑从未察觉赵总管有何异样,他不确定这是否只是恭总管的托辞,又或者杀人的乌峒已经叛变,只能战战兢兢守在温浓身边,等着信王回来亲自确认才能放心。
温浓面色惨淡,只是摇头:“我不想喝。”
梁副骑是个大老粗,嘴笨得很,见温浓一下午滴水未进,也不知应该怎么劝:“王爷带着南衙禁军出去的,肯定不会有事。”
温浓皱眉:“万一对方设有埋伏怎么办?”
“他早知道有埋伏,不可能没有防备。”梁副骑安慰她。
是啊,连她都能猜到曹世浚频频留下线索恐怕别有用心,陆涟青又怎会想不到这一层?温浓不禁自嘲。一直以来她都知道陆涟青神通广大,明明不在场的事情他也知道,就好比当日她与容欢的悄悄话就轻而易举被陆涟青所捕捉,也许她与郭婉宁还有阿爹的对话早就被陆涟青所得知,甚至更早之前她与郭常溪杏林间对话也已经入了陆涟青的耳里。
陆涟青早就知道她隐瞒了曹世浚的事情。
既然他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从来不问?留着看她笑话吗?还是在他眼里,她与曹世浚就是一伙的,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一直隐忍至今?
温浓越想越气,既恨自己没有早点坦白惹来误会,又忍不住伤心陆涟青闷声不响,对她根本毫无信任。
温浓耐着性子忍了一下午,终于等来门房来消息,信王回来了。
89. 不舍 他若想省心,就该把温浓杀了。……
陆涟青带着一身寒气归来, 冷冷迎上温浓迫切投来的视线。
温浓已经许久不曾见过陆涟青对她露出这般疏冷之色,炽热的心渐渐冷却下来。
梁副骑随恭总管上前迎接,在确定陆涟青对恭总管的替任并不意外之后, 总算相信赵总管真的细作的事情。
“王爷,温姑娘她……”恭总管给陆涟青简单汇报了几件他不在时王府发生的事, 并将温浓等了他一下午的事情悉数相告。
陆涟青一言不发,摆手示意他们退下,然后独自踏入大厅里。
他眉宇间的郁气瘆人, 底下的人没敢多言,同怜地扫了一眼温浓所在,便都纷纷退了下去。
温浓静静盯着陆涟青,鬓额发丝紊乱得很, 不若平日的一丝不苟。他常年抱病, 本来气色就不好,今日冷脸相向,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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