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刺激得又缩进了悲剧的壳里。
于是她提议道:“咱们蹲着也是蹲着,干脆直接就去找那个《自新报》对质吧,暗中录个音什么的,死马当成活马医。就算是不能得到什么证据,至少也能出口恶气啊!”
江山色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理。
于是李青梅开着自己的粉红保时捷,载着江山色来到了《自新报》所在的大厦。
一个怕被家里人认出,一个怕被网友认出,因此两人包得可谓是严严实实,裹头巾,戴墨镜,连个额头都没敢露出来。
两人自我感觉像明星,但在别人眼里倒有点像挖地雷的。
《自新报》办公处是两层楼结构,主编冯印枕的办公室在二楼。
包得像挖地雷的江山色与李青梅刚进入一楼,就遭到了一位普通职员的拦阻。
“你们是谁啊?找谁呢?打扮成这样是想干嘛呢?”那普通职员一连三问,格外流畅,仿若唱了段rap。
江山色正想着怎么来场rap对决时,忽然楼上传来了冯印枕好整以暇的声音。
“江小姐,请进来吧。”
江山色抬头,看见冯印枕正站在二楼办公室前,微笑看着她,笑容里没有半丝慌乱与尴尬。
看那神态,仿佛早就预料到她会找来似地。
江山色镇定心神,跟着李青梅一起上了二楼,进入冯印枕的办公室。
冯印枕坐在办公椅上,他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外表看着倒像是个谦谦君子。只是神情举止间,多了丝说不出的油腻。
“你们二位想喝什么?”冯印枕若无其事地问道。
完美演绎了何为客气礼貌,非奸即盗。
江山色与李青梅倒也不客气,一个要了热茶,一个要了清水。
很快,职员端着热茶与清水走了进来,放在两人面前。
茶是碧螺春,色泽翠碧,茶香顺着水的热气上升,直窜入人鼻腔内。
冯印枕背靠在办公椅上,双手交叠于胸.前,故作疑惑问道:“江小姐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江山色摸了摸放在包里的录音笔,开门见山道:“我只是想来问下冯主编,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你。如果是的话,我也好道个歉,赔个礼。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也知道错了,冯主编也不用再用那段假视频惩罚我了。”
冯印枕笑了,笑的时候,眼角垂出了细纹,细长的眼里,则是闪着精光:“江小姐这话,我怎么就听得一头雾水呢?”
江山色决定继续将话说得更明白些:“我想请问,冯主编为什么要对我的采访进行移花接木,恶意剪辑呢?你也知道,我明明不是那样回答的。这种假视频放在网上,对我影响实在太大了。”
冯印枕耸耸肩,不慌不忙道:“恕我直言,江小姐的话,我还是听不懂。”
江山色本来是想诱导冯印枕说出事情真相,但冯印枕到底是老奸巨猾,回答得滴水不漏。
冯印枕耸拉着眼皮,看着江山色那装有录音笔的包,意味深长地道:“其实我也觉得疑惑,为什么江小姐会忽然推翻和否认了我们的采访,而且还对我们《自新报》倒打一耙呢?难道是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看那神情举止,江山色明白,冯印枕肯定是得知她今天前来就是为了套他的话,也知道她包里装着录音笔。
不愧是老狐狸。
冯印枕收敛起了笑容,挑衅地望着江山色,声音里有点阴恻恻的:“另外,我也想还给江小姐一句话,如果你再继续污蔑我们视频造假,我们《自新报》也会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力。”
这完全是贼喊捉贼,李青梅气到模糊,化身为护崽的小母鸡,直接拿起自己面前的清水,作势要朝着冯印枕泼去。
冯印枕正准备躲避,却见江山色拦住了李青梅,将清水从她手里夺下。
“等下,你疯了吗?!”江山色睁大眼,表示不可置信。
冯印枕正了正自己的西转外套,冷笑着看着对面两人,觉得江山色还算是识相。
而李青梅则惊了,闺蜜是怎么了?怎么忽然想起要做个人了?
疑似鬼上身的江山色将清水从李青梅手里夺下,随即快速将杯沿都烫手的热茶递给她,道:“你疯了吗?有热茶,怎么能泼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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