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酒放置在床头柜边, 把那红色的液体倒入了酒杯里,酒液色彩饱满而清澄。
秦年时将酒杯递给了江山色,示意她喝下, 然而江山色却不接。
她就是个怂货, 听秦年时刚那么一说,心里就跟有擂鼓在不断敲动似地。
疼?到底有多疼?得把她灌醉才可以?
这四舍五入的, 跟打全麻做手术有什么区别?
江山色越想越是害怕,那擂鼓就成了退堂鼓, 她决定认怂保平安, 一敲脑门, 发挥自己的超常演技, 道:“我突然想起来了,我还有一份稿子没写, 我先回房了。”
然而秦年时却单手将她按住,另一只手则拿起了红酒瓶,扬起脖子, 灌了一大口入嘴里。
接着他俯下身子,直接将那酒全渡给了她。
欧阳歌送的东西, 自然是好的, 那红酒, 口感醇厚, 香气馥郁, 一滴未剩, 全入了她腹中。
江山色的酒量并不好, 很快她便感觉到了醉意。
将酒渡给她之后,秦年时再次微用力,咬上了她的下唇。
江山色喝了酒, 那痛觉也是钝钝的,不似往常那般鲜明。
她睁开了眼,发现秦年时正望着她,一瞬不瞬。他的眼神异常幽深,看仔细了,会发现里面全是暗色的火。
火光漫天。
“我刚才给过你机会了。”秦年时低头,又开始轻咬着她那秀美的下巴,可并没有用力,只是有微微的疼和痒。
他的嗓子异常的沙哑,荡荡漾漾,拂过她的耳膜,像是羽毛,像是细沙,也像是弯钩。
“是你自己先惹我的。”秦年时放过了她的下巴,又咬上了精致的锁骨。
“秦年时,只有狗才咬人!”江山色连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这个秦年时,怎么口味如此清奇呢?
就不能有点正常爱好吗?
答案就是不能。
她捂住了他的嘴,他的呼吸全徘徊在她的掌心之中,那气息,又再次让她想到了,南城八月盛夏的烈阳。
江山色立即想要收回手,但秦年时却抢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腕。
“江山色,后悔也晚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放手。”
随即,他张口,白牙森森,又咬上了她的手指。
江山色这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最后咬的,不再是手指,而是返回了锁骨处。
接着,向下。
江山色用力地抿着唇,想让自己的神智脱离出来,她侧眸看向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也许是她喝了酒,微醺了,总觉得台灯的光晕在不断地扩散着,让她更为眩晕。
迷迷茫茫之间,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忙想要制止他:“秦年时,那个……没有那个。”
秦年时抬起头来,眼里有风雨,那是要拽着她一同陷落的风雨。
“有,别担心。”
秦年时从床头柜里拿出了钱包,又从钱包的夹层里,拿出了一枚铝膜包装的小玩意。
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停下的理由了。
他再继续。
明明是冬日,可他却带着她去了盛夏。
盛夏里,有最浓艳的阳光,有碧蓝如洗的天空。那正午的阳光照在了水波之上,折射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刺目的光。
所有的爱恨都是如此鲜明。
“等下,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秦年时,你……你蓄谋已久?”如果声音有颜色,那江山色的声音就是绯红色。
软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不仅是声音陌生,感受也是陌生的。
和那三年中,完全不同。
床头灯的光,仍旧亮着,成为一圈圈的光晕,印在了天花板上。
不知道为什么,江山色开始觉得房间在摇动,仿佛地震一般,那天花板像是要塌了下来,让人感觉到心悸。
她的头晕沉沉的,不知是因为酒,还是因为秦年时。
秦年时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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