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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丞相重重咽了口口水,他看了眼攥紧着拳头的容景熙,怕他事后怪罪,便硬着头皮道:“摄政王殿下,那不过是个下人,何至于伤了我们的和气?”
呵,当真是好忠心的狗。
“下人?”容昭华薄唇微勾,邪魅的笑容危险妖冶,冷酷的面容尽是骄傲,“可她是我的人,何时轮得到你来训斥!”
宽大的黑色袖袍遮掩之下,他骨节分明的大手精准地包着掌心里柔软。剑眉星目之间一时都流转着喜色。
云倾岫身形一僵。这狗男人!居然看穿了她的伪装!明明她没告诉他今日会来,而且她的易容声音都没有破绽,他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那她用十里绣春坊坊主的身份与他打了好几次照面,他究竟知不知道坊主就是她?
云倾岫一时间心乱如麻,连带着神色都有些难看。
容昭华察觉到她的异常,附身盯着她璀璨如星的眼眸:“你怎么了?好像状态不对?”
云倾岫清冷的容颜扯出一抹假笑:“被毒虫咬了一口。”
容昭华笑容愈发深了:“哦?那,可需要请个医师来给你看看?”
云倾岫眯着危险冷冽的双眸:“无需。你离我远点就成。”
她费劲挣脱了半天才甩开他的手,额间都有了些细密的汗珠,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的。
“那不成……”容昭华知道她定然不会发脾气,有意逗她一下,没想到腰间骤然传来一阵剧痛。
“嘶……”他倒吸一口冷气。
云倾岫瞥了他一眼:“摄政王殿下又是怎么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你想死
容昭华依然笑着,只是眸中染着一层愉悦,声音低沉撩人:“被蜜蜂蛰了。”
众人:“……”
朝堂之上,怎么还有毒虫和蜜蜂这种东西?简直荒谬!
皇帝轻声咳了两声,示意容昭华不要再开玩笑了。
容景熙抬头见皇帝竟不恼怒,转而看着容昭华那轻松的模样,深吸一口气。这是朝堂,凭什么任由他们胡来!他到现在都不能明白,父皇对摄政王为何如此纵容!
待稳住了温和的神色,俊朗的容颜笑容温和,让人如沐春风:“皇叔,朝堂之上,这些都是小事。如今,还是证明皇弟的清白要紧。”
容望轩有了云倾岫和容昭华两人在身旁护着,底气一下子足了许多,迎着容景熙的目光丝毫不慌张:“皇兄,方才的解释您已听到了,我本就是清白的。”
“本就是?”容景熙伪装温和的面容之上染上些许阴狠,“你母亲也去了好一段日子,你为何偏偏在昨晚醉酒偷偷出宫?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容望轩看了眼柳丞相,那个按血缘关系是他舅父的人,如今丝毫不疼惜得帮着外人想置他于死地,内心还是止不住发寒。
“皇兄此言差矣。我打小就没习武,这点宫里所有人皆可作证,灭门之案与我更是扯不上干系。就算真是我暗中安排人手,我又何必冒着危险出宫,坐等结果岂不更为合适?不过,我有些疑惑,为何守卫没拦着,反而任由我走出宫门呢?难不成皇兄你提前打了招呼?”
此番,容望轩回得极快,甚至把疑点悉数推回到容景熙身上。这番说辞是云倾岫昨晚推测各种问题给出的解法,他一一背下来,没想到真的派上了大用场。
心底不由得对云倾岫的崇拜之意更深了些。
皇帝的脸色愈发深沉起来。皇宫的守卫确实一向森严,这些年他忌惮丞相府,故而柳贵妃虽有盛宠之名,但她与容望轩根本没有实权。
他们日日在他眼皮子底下,根本搞不出名堂来。而太子不一样,他早已出宫建府邸,拥有自己的追随者。怕是这皇宫里,有不少太子的人。
若真是太子自己东窗事发,正巧容望轩醉了酒,趁机将其引出宫去……
想到此,皇帝眸光愈发黯然,而眼底却有些许微光,似夜幕之中隐藏在层云后的点点繁星。
但其实,真相却是惊鸿昨晚悄悄迷晕了宫门口的守卫,运着轻功将容望轩带回侯府的。
皇帝想到的,容景熙又怎会想不到,他内心慌乱,已有些许失态:“皇弟,你怎么如此诬陷于我!”
容望轩已经将云倾岫给他的各种答案在心中倒背如流,神情不由自主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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