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爷子咬字间还特意加重了“昏”这个字。
这话一出……
魏泉也顿了一下，连记录都不写了。
季维更是惊愕至惊悚。
怎么昏过去的？
肿胀的脑袋开始转动。
墨无渊低着头，他记得，他是听见姜子煜说精神力感应器被拆掉重装过。
想到姐姐以前也抢车拆车过，这才想要过去看看。
只不过在观察的时候，体内压制的异能突然不受控制的上涌，等刚出练武室的时候——
墨无渊猛地一顿，转头：“爷爷，你说我这次失控没伤到学院的学生？”
“没有。”
老爷子摆摆手，自动把伤得最严重的陆鹤洋给忽略了：“就有几个小娃娃被冻着了，受了点惊吓，没什么事。”
凤眸划过明显的疑惑。
他记得他最后的记忆，明明应该是在人堆里……
墨无渊目光一凝，想到什么，突然急着开口：“有监控吗？没有就让他们调，练武室内外都有按监控！”
像是就等着他这句话似的。
都不用其他人接话，墨老爷子就更着急的拿出一早备好的平板：“有有有！”
“不用调，不用调，在爷爷这！”
仔细看，老爷子眼里还有着隐隐的高兴，就是高兴里还有点儿复杂。
貌似……挺心酸……


第312章
我的衣角呢
平板一打开，界面就直接停在了监控视频的播放界面。
墨无渊还未看见自己异能失控暴走的画面，就率先听见一句极为暴躁的声音。
“松爪，你爸爸要下来！”
如果不是这声线是少年音，再加上说话的是一个少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从哪认了个爸爸回来呢。
墨无渊：视频一播放，声音一开口。
原本还围在床边的三人，动作一致的连忙往后连退几大步，就连墨老爷子都不例外。
魏泉急地眼神示意：“墨老，这怎么一开始就是这劲爆的画面？说好了慢慢来的呢？”
墨老爷子拄着拐杖，也疑惑：“不能啊，我明明记得把监控拖回开头了啊？”
“难道是我早上没忍住，又看了一遍，忘了调回去？”
魏泉：行吧，他作为私人医生该理解，三年多来，渊爷暴走后头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老爷子多看几遍也正常。
真．正常，也就几十上百遍而已。
至于靠在墙边，瑟瑟发抖的季维，眼神就更惊悚了。
他知道小五弟胆子大，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小五弟胆子大到能骑到渊爷头上！
更重要的是。
渊爷在无意识状态中居然还对小五弟言听计从！
这监控视频他看一次，三观破裂一次，要不是怕渊爷醒了，知道真相后会把小五弟凌迟了。
他保准二话不说，拔腿就跑，就怕跑晚了，渊爷连人带别墅，一块儿冻上了！
冻上都算好的，就怕来个醒来后二次暴走！
他可算是明白，姜二为什么一定要让他盯着渊爷这边了，这特么可不得盯着吗？
好歹死之前还能再挣扎一下，能有个人通风报信！
屋内留着的几人心思各异，唯独墨无渊，在一开始突兀的爸爸声中，诡异地停顿了一会儿后。
后面都在仔仔细细，认真的看着监控视频的每一帧每一秒。
有异能失控暴走后。
姜羽毫不畏惧地直迎上自己，眼里是被激起的隐隐兴奋，嘴角挑起的是一抹冰冷又熟悉的笑。
三号基地全军覆没才止住暴走的他，银发少年一人却宛如千万人。
有自己清清楚楚喊出的那一声“姐姐。”
墨无渊拿着平板的手在一点点收紧，浓郁的情绪刚起，又被那一声石破天惊的吼声雷得外焦里嫩。
“姐姐个屁，老子是男的！”
“呃……”无论监控内外，都是一片死寂，唯独监控里的男人还在一声声喊着姐姐。
如小孩子吵架般，固执的喊着姐姐。
说吵架也不对。
因为比起会哭会闹的小孩子，监控里的自己不哭也不闹，只执拗的喊着姐姐两个字。
就连声音也极为平缓。
一如记忆中的一样，记忆里，小小的自己后面也是这样喊着姐姐……
小声的声音在偷偷响起。
“渊爷怎么看了这么久都没有动静？”
季维忍不住道：“这是生是死，好歹给个话啊？”
他还得给姜二通风报信呢，他容易么他！
魏泉摇头，记录本在身后护得牢牢地，就怕殃及池鱼：“可能还在酝酿吧，以渊爷的性子，这打击怕是不小，得酝酿。”
“要知道，暴风雨来临前总是很宁静的。”
季维：更不安了好吗？
墨老爷子大风大浪就见的多了，硬是在暴风雨下看见一丝新的希望。
虽然自己孙子是丢脸了点，但丢脸哪有活命重要！
老爷子说什么也要保下姜家那孩子！
没看见姜家那孩子，就威胁地对自己孙子说了一句睡不睡，自己孙子就真秒睡了。
这比多少支安眠药剂都管用啊！
时间一点点过去。
一直低垂着头的墨无渊，也终于将视频看到了最后，视线落在了姜羽将衣角撕开，拍拍手走人的画面。
薄唇几不可察的露出了一丝极浅极浅的弧度，转瞬即逝。
是姐姐！
是他的姐姐！
他记得有几次，自己晚上不放心抓着姐姐的衣角睡着时，醒来后，手上也只剩了一片衣角。
他抬手，看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猛地转头，直看向魏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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