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生自灭……”
只不过，对于当时年仅九岁的小墨无渊来说，这场绑架无异于谋杀。
否则，他也不会在猜到是他二婶时，存了求死的心。
在遇到姐姐之前，小墨无渊确实没想过活，不论是当时严峻的情况，还是在心理上。
对于小墨无渊来说，早在六年前生日的那天，在那场车祸里，他就该死了。
他将自己埋葬在那场车祸里，他也将自己彻底封闭了起来，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三年的黯淡无光。
那时被二婶的一通电话引走，被绑架，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算不上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但也并无区别。
谁能想，域外荒土，九死无生之地，在快到达的路上，原以为的死却成了新生。
“二月七号，我记得那天……”
低哑的声音令人心碎的一点点而出，他记得那天，那天也是他的生日。
本该在那天晚上就到达实验室基地，彻底被判入地狱的他，却在那天遇见了新生。
雪色的刃、红色的血，银发的发。
她说：“小弟弟，祝你好运。”
所以，他遇见了他一生透支的好运，哪怕现在姐姐不记得他，他也想要再次抓住。
“等等！”
姜羽突然出声打断，晦涩的桃花眼中浮现明显的疑惑，迟疑的道：“你说……你是二月七号见到我的？”
“嗯。”
墨无渊沉默地点头。
姜羽眼底的疑惑更深，凝着面前的男人，再次问：“你确定？”
他抿唇，极低极低的道：“姐姐，我不会记错。”
他会记错哪一天，都不会记错和姐姐遇见的那一天，因为，那是他的新生啊。
一句话，姜羽眉头蹙得更紧了。
不应该啊？
十四岁时，她确实是在返回实验室，彻底炸毁之前，找人破坏了自己的中枢神经，缺失了所有感情。
若说，她是在破坏了中枢神经之后，初初缺失所有感情的时候，碰见了冷美人。
那也许是因为不在意，所以忘在脑后也不一定。
但，二月，离她破坏自己中枢神经的日子，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她分明记得自己是在十一月末的时候，才破坏中枢神经，缺失所有感情的，所以——
既然是这之前，她没道理不记得有这么个人啊？


第398章
没瞎闹，就抱抱
迎着那双陌生的美眸，大概是觉得冷，墨无渊又往前走了一步，小心翼翼地牵上了手。
“嗯？”
手被人拉住，慢慢收拢在掌中，姜羽回神，深深地看了眼墨无渊。
许是见她没反对，墨无渊又往前走了一步，试探地将脑袋枕在她的锁骨上。
贴着脸颊轻蹭了一下，汲取着那么一丝温暖：“姐姐，我冷，你不记得我没关系，别推开我好吗？”
“我只想靠一会儿。”
姜羽下意识地抬起的手，在听见这话的时候，又顿了顿，犹豫了一下，又头疼地放下。
锁骨、脖颈处温温热热、带着痒。
脑海中闪过这玩意儿一哭二闹，既不爱惜自己，也不珍惜自己，还把自己锁在冰窟中可怜兮兮的样子。
再想到刚刚说的时间段，二月。
姜羽桃花眼沉了沉。
见人真没推开自己，微凉的心渐渐又回了暖。
墨无渊微微抬头，瞥了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姐姐一眼，原本说着自己只靠一会儿的男人，伸手，又不满足的圈上了姜羽的腰。
姜羽：她按着自己隐隐地跳动的太阳穴：“别瞎闹……”
墨无渊抿唇：“没瞎闹，就抱抱。”
就靠靠，就抱抱，待会儿是不是还想上嘴了？
姜羽嗤笑一声，一眼就看穿冷美人的小把戏。
墨无渊不说话，头枕在她的颈窝处，白皙细腻的脖颈映入眸底，凤眸看了一眼，又侧了侧头。
手也像是忘了放下似的，直接转移话题道：“姐姐救了我之后，我就一直跟着姐姐。”
这话题转移的还算成功。
姜羽挑眉，揶揄：“雏鸟情节？”
别说，她现在真有养了只大型宠物狗的错觉，还是老喜欢往身上蹭的那种。
“不是……”
墨三岁不高兴，撇了撇嘴，什么雏鸟情节，他现在又不是小孩子。
可能当时是有那么一点，但也不同，顶多就是当姐姐，有光的姐姐，哪谈得上什么雏鸟情节？
至于什么时候变了，可能是日积月累深入骨髓的想念，也可能根本没变，只是小时候还不懂罢了。
想到这，墨无渊有点气恼的张嘴，忍不住对着眼前，侧颈上细腻的肌肤，轻咬了一口。
“嘶——”
脖子上微疼了一下，姜羽眼眸一眯：“长本事了，你还学会咬人了？”
反应过来了什么。
墨无渊一愣，赶紧伸出舌头，对着姜羽咬出牙印的颈间轻舔了舔，又吹了吹，像讨好：“不疼……”
“呃……”姜羽给气笑了，没耐心的一把推开墨无渊：“行了，要说赶紧说，再不说下次可没这机会说了。”
一句话，墨无渊这回可算是老实了，人没得抱了，大手却默默地牵了上来。
在姜羽一个淡淡的眼神下，赶紧继续说着：“姐姐一开始烦我，总想赶我走，后来就带着我了……”
一开始他从车上抓住姐姐的那一刻，少女确实烦他，就像现在一样。
姐姐的脾气算不上好，她自由耀眼惯了，而他，是一直被关在笼子里的人。
如初见着光一般，小小的一团凭着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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