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的弯了弯唇角:“我虽身份低微,可也只愿求得一心人。殿下若要我进宫与其他女子一起服侍您,那我宁愿出家做姑子去!”
裴澜轻揉着她的小脑袋瓜,有些无奈。
阮菱躲避他的触碰,心里实在是恨急了,美眸瞪圆:“你到底想怎样?你若要那以后想来便是,反正我这辈子也不打算嫁人了。只求您高抬贵手,别折磨我的家人。”
她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瞪裴澜,身上已是一点力气没有。
大半夜的,又是威胁又是恐吓,她累了。
却不想,对面的男人一把搂了过来。阮菱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他攥在怀里,靠着他宽厚坚实的胸膛。
她听见头顶那一贯寡淡的声音有些颤:“来孤的东宫,做孤的太子妃。”
阮菱身子颤了颤,当即想动却被他按了回去。
裴澜继续道:“圣人赐婚,入皇祠,刻玉碟,明媒正娶,昭告天下。”
阮菱听的懵了,耳畔那人的心跳声渐渐放大,犹如雷鼓,咚咚咚震的她心底发慌,发颤。
她把头深深的埋了下去,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裴澜怎会娶她做正妃,母亲已与阮家和离,她也不再是侯爵之女,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女子。这身份鸿沟,天差地别。何况他最喜欢的,不是那位宋家姑娘么?
想到前世他对宋意晚的好,而自己在梨苑一个人静静从天黑等到天亮的滋味,阮菱就没来由的害怕。更别提他要娶她为正妃这种天荒夜谈的事情。
阮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只颤了颤,便归于沉寂。
她淡声道:“过去的事,还请殿下放下吧。”
可裴澜却不给她机会,他捧着她的脸。
呼吸间隔,阮菱觉得额前一凉。蜻蜓点水般,还带着灼热的触觉。
男人声音沙哑:“菱菱,你还要孤说的再明白些么?”
他的唇带着淡淡的甘松香,滚烫,熨帖的温度就快要将她烧糊涂了。
阮菱咬了咬唇,抬手抹了把额头,不再看他一眼。紧着朝床后躲去,一股脑钻进被子里。
丝衾里传来她闷闷的声音:“殿下若再不走,我即刻就喊人来!”
34. 醋意 太子皱起了眉,小姑娘何时多了个……
小姑娘就缩在丝衾里, 躬着身子,把自己团成了一团。
他抬手,粗粝的指腹轻轻点了点那一团软乎乎, “丝衾”顿时一颤。
裴澜看在眼里,心间心疼多于无奈。
烛光明明灭灭, 落在男人鸦羽似的睫毛上,现出一片沉寂的阴影。
他沉默良久, 喉结动了动, 唇边轻溢出了个字。
“好。”
说着, 他将丝衾朝上提了提,声音黯了许多:“孤走就是,你别这样睡。”
“丝衾”动了动, 没吭声。
他低头,怅然若失的看了眼指尖,上边还残存着小姑娘淡淡的香气。
那几近另他战栗的香气在他心间绕了个圈,便转瞬即逝。
裴澜轻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
他走后许久, 阮菱才从被子里坐起来。乌发缠在月匈前, 小脸被憋的通红,唯有一双葡萄一样的乌黑眼眸里, 满是惊讶。
他居然走了?
他居然能听得进去别人的话?
阮菱拍了拍胸脯, 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冰凉的一股滑入胸腔后, 她才轻轻喘了口气,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
翌日天不亮, 她便睁开了眼,娇嫩的眼尾下一片乌青。被他搅合了那么一番,几乎一夜未眠。
她下床换好衣裳, 便去沈从染的屋子请安。
还未到院子里,便听见一道低低隐忍的啜泣声。
阮菱见母亲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封什么,眼眸晶亮,喜极而泣。
“菱儿,快来看。你姨母不日就要入京了!”
阮菱凑过去看,那信上蝇头小楷写的娟美秀气,确是女子的字迹。
沈从染经历过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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