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动弹不得。
细吻覆天盖地。
我偏头要躲,秦济锲而不舍,我发现躲不开便干脆反咬他下唇一口。
这一口我毫不留情,秦济闷哼一声,不退反进,吻势愈发激烈,期间情绪的宣泄,浓烈得似要将这周遭一切湮没。
退开时,秦济的薄唇上沾着某种浅浅红色,他轻轻一抿被咬破的地方,那里有更深的红色正在浮出。
我怒视秦济,正要开口说话时猛然想起先前说过的话,与秦济对视片刻,我冷着脸推开他,先于他下榻。
许过没想到先下榻的是我,面上惊讶一闪而过。
我黑着脸要回椒留殿,走到殿门的时候,白果匆匆赶来拦住我,“王后,你这个样子要去哪里?”
“回椒留殿。”
“可是你这样衣衫不整……”
我低头看自己,后知后觉自己一身凌乱,不但身上的衣裳皱巴巴的,连眼前也垂着不服帖的发丝……
……秦济竟然没有拦我,任由我这样走了这么一段路。
白果拉着我往回走。
很快又有另一拨起居宫人进入含仪殿中。
白果重新为我挽发穿衣,我坐在镜子前,看了好一会儿镜中人,越看越觉得那人眉眼空洞僵滞,眉宇之间却蕴着起伏的戾气。
……难看。
我闭上眼睛。
等我再睁开眼睛,秦济已经上朝去了,起居宫人们也已经退下,殿内只剩下白果还在为我别簪。
我猛地站起来,白果哎一声,手里的玉簪被撞掉在地上。
“王后……”
“回椒留殿。”
这含仪殿,我是一刻钟都待不下去了。
*
一入椒留殿,我便敏锐地发现今日的椒留殿似乎和往日不一样。
……太安静了。
往日的鸟雀声全部听不到了。
视线在苑内游移一周,我脸色骤变,回头看白果,她却是早就知情的模样,此刻正怯缩地看着我,磕磕巴巴地解释,“昨日,苑中的树……是陛下吩咐除去的。”
苑中所有的树都不见了。
原来种着树的地方,泥土新翻,上面摆了花盆,盆中是各种开得正好的当季花。
“其实不止是椒留殿,其余各宫里的树也都全部被移走了……”
白果的声音在我锐利的目光下越来越小,最后她低下头,安静了。
我怔怔看着眼前一切,觉得心底才沉下去不久的东西再度被风托着翻滚起来。
回神以后,我皱着眉,努力平静,“是因为我让白鸽送信,所以秦济才让人移走了椒留殿的树?”
白果不敢看我的眼睛,只紧张地回答,“奴不知道。”
我沉默着走入殿中。
不管是不是这样的原因,椒留殿里没有树,那些鸟雀是再也不会来了。
*
要想的东西太多,可我还没有理清思绪,白果便进殿来告诉我,许过派了个宫人过来带话,说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想起自己曾对许过说过的话,一时很是后悔,想要言而无信。
“王后?”白果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你要是不想过去,奴这就打发那个宫人回去。”
我摆摆手,艰难地从美人榻上坐起来后,我抱住自己的头,痛苦地回,“你让他先回去吧,我缓缓再过去。”
“……喏。”
等白果再回来,我抬眼望她,忍不住做最后的挣扎,“你说,其实……我是不是不过去比较好?”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与秦济之间的分歧和争执也多,我觉得我与秦济绝对需要分开各自冷静一下,这个时候凑上去,万一情况再一次不可控,那该怎么办?
白果也拿不住主意。
我又发了一会儿呆,最终还是叹了一声,“太难了。白果,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从来没遇过这样棘手的状况。”
我也从未为谁如此瞻前顾后,踌躇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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