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兖，”我正色喊他的名字，“天要黑了，你一个小孩子在外不安全。”

秦兖不置可否，只说，“王后要去逛花楼，兖斗胆，也想跟着去开开眼界。”

“……”

我扶额，“秦兖，我如果真的带你去，我会被那些大臣骂死的。”

秦兖一本正经，“兖会小心掩护王后的。”

“……”

我默默盯着秦兖看。

秦兖终究是小孩子，再是淡定，被我盯久了，俊脸也逐渐浮现困窘，他有些腼腆地从袖子里取出什么递给我，说，“这是兖的一番心意，还请王后笑纳。”

我看着少年掌心里胀鼓鼓的钱袋子，又看了一眼少年低垂的乖巧眉眼，心一软，干脆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脸颊。

……手感果然很不错。

秦兖却是大惊，他慌忙后退几步，捂着被我捏得微红的脸颊抬头看我，不知所措。

我笑眯眯地揽过他肩膀，“走走走……”

*

虽然不知道秦兖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不过我对他并不抗拒。

领着他与白果一道步入花楼时，我们这一行招来不少人的眸光，不过等入了花间，被美艳的姑娘环绕，耳边听得那缠绵悱恻的丝竹声，我再看秦兖，他正坐在角落里，面色淡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切，若有所思。

开眼界什么的果然是个借口。

我暗笑一声，还是将目光落回眼前的胭红柳绿之中。

不过片刻，我已经觉得无趣，白果倒是看得目不转睛，我碰碰她的肩膀，她如梦初醒，“女君！”

“如何？”

白果垂下头，耳朵红红，“不、不过如此。”

“口是心非。”

我笑着端起一杯酒，嗅嗅那味道，又随手放回案桌上。

……

感觉很不一样。

果然回不去便是回不去了。

我忍不住惋惜。

再耐着性子看片刻，我的视线再度回到秦兖身上，“你想好所得了吗？”

秦兖微怔，“什么？”

我微微笑，秦兖很快便醒悟过来我的意思，神色依旧淡定，“想好了。”

我拍拍白果的手，提醒她要走了。

白果面露惊讶，“这么快？”

“不快了，秦兖都已经察觉真知了。”

*

从花楼里出来，我又带着秦兖去逛了好几个以往那些纨绔子弟常去的地方，秦兖每到一个地方都很安静，也很沉默，偶尔看到什么会轻轻一皱眉头，仿若微风吹过湖面，波纹微漾很快又消失。

等逛完那几个我以前常去的地方，我再次催促秦兖回宫。

只到我肩膀高的少年静静看着我，仍是那一句，“王后你不回去吗？”

我微吸一口气，努力理直气壮，“我今晚不回去。”

“为什么？因为还是不开心？”

我微微一愣，皱眉，“你怎么知道？”

“王后早就发现要找寻的真相，所以一直心不在焉，正因为心不在焉，所以也没有办法开心。”

秦兖少年老成，一脸深沉。

我伸手过去猛地掐住他的半边脸，看他懵然皱起眉头，不解地看着我，我轻轻笑，“好了，我现在开心了，你快回去吧。”




51.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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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完秦兖回宫, 白果怔怔看着秦兖远去的背影，问我，“女君, 你放心让他独自回去？”

“怎么不放心？秦兖可是个小大人, 而且一直都有侍卫在暗中保护他。”

“不会吧？”白果东张西望, “我怎么一点都没发现？”

“能让你发现的, 就不叫暗中保护了。”

白果不好意思地笑笑, “女君,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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