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济睁开一丝眼缝，头疼似的往我脖颈里埋，他细声嘟囔了什么，我没听清楚。

许过第二次提醒时，秦济终于睁开了眼睛，我自觉地抱着被子滚到旁边。

本想看着秦济穿衣梳洗，不想他却没有起身，只静静地躺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我。

我与他对视片刻，慢慢地眨了眨眼，“怎么了？”

门外许过的提醒第三次响起。

我催促秦济快起床洗漱，秦济却伸手揪着被子将我拖过去，然后用双臂困住我，问，“今日回宫么？”

我想了想，摇头。

秦济表情微变，“为什么？”

我沉默地看着他。

秦济也看我，片刻后，他松开手。

我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秦济，回宫以后你要好好用膳，还有按时午憩。”

“在你愿意告诉我之前，我会一直待在丞相府。”

秦济的眉眼泛起凉意，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我凝看他片刻，心不住地往下坠，面上只能笑笑，然后从榻上坐起来，“好吧。秦济，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来说。”

“我从来是这样的一个人，遇到心仪的人敢大胆，碰到南墙也会回头。我唯一不能接受的是，我不是我，这是我的底线。”

“变成白骨，虽然有些惊世骇俗，但我可以接受，因为我喜欢你，想和你相伴，这是我需要也愿意付出的代价。但傀儡，我无法接受，那不是我。”

“擅自将我变成白骨，又要将我变成傀儡，秦济，我就问你，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你有把我当成像你一样的人来对待吗？”

秦济脸色渐渐泛白。

我抿了抿唇，继续说，“我喜欢你，爱你敬你，何曾这样干涉过你？可你又是如何对我的？”

我收紧手心，克制住自己的激动，“秦济，无论我多喜欢你，我都无法无法接受自己成为你的傀儡，对你言听计从，违背本心。”

“如果你只喜欢那样的我，那你的喜欢……我不要也罢。”

话音刚落，腕上便是一紧。

秦济惨白着脸，他伸手攥住我的手腕，因极度用力，他手背上的骨节发白，指尖发青，手还微微发着抖。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眸黑得可怕，声音是阴冷的轻，“你果然、你果然……”

我垂眸掰秦济的手，他愈发用力扣紧我。

我皱皱眉，抬头看见他异常的模样，心里有些忐忑，但面上还是努力保持平静，语气也同样平静地反问他，“你想把我的手折断吗？”

秦济一怔，忽然改手按住我的肩膀，将我推倒。

他低头的刹那，我感到某种奇怪的钝痛。

……秦济竟然咬我。

他咬住我的肩骨。

钝痛逐渐变得尖锐，我倒吸一口气。

虽然皮囊无法感知疼痛，但骨头可以。

“秦济！”

秦济短暂僵住。

我伸手推他，“疼。”

钝痛并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

我抱住秦济的脸，试图将他拉开，可秦济握住我双手手腕，压在我头上，然后，他低头……继续咬我。

点点麻麻的痛，隔着衣衫和薄薄的皮肤在骨头里蔓延开来。

我忍不住颤抖。

“秦济……”

听到我痛苦的声音，秦济终于停止。

他抬头看我，眼睛红红的，平静的俊容下是藏不住惊涛怒意，很是骇人。

“秦……”

我莫名心惊，下巴很快被人用力捏住的瞬间，我的声音消失在嘴边。

“你总是这样，你总是这样……”

秦济一边咬我，一边呢喃。

他轻轻的声音忽地戛然而止，微微退后凝望我，眼睛很红，冷峻的脸上透出些许痛苦。

“我总这样？”我不明白秦济在说些什么，“我怎样？”

秦济看了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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