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句，“真美。”

说完便封住我的唇。

我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彼时秦济已经将我压倒在榻上，我僵着身子，直到秦济忽然停下，又细细吻了吻我的额头眉心，最后轻叹一声将我拢进怀里。

“离离，陪我睡一会儿。”

秦济沙哑的嗓音中带着清晰的疲倦。

不等我回应，他的呼吸声已经变得轻缓。

我顿了顿，想伸手碰碰他，但在那片惨白前，我最终只畏怯地收回手。

*

白果为秦济处理伤口时，我坐在角落里发呆。

脑海一片空白。

我想要回溯过往，但无论怎么都想不起具体的细节。

如果要刻意回想，心底又是一阵难耐的暴躁。

就在我陷入深深的懊恼之中时，白果轻声提醒我，她已经为秦济包扎好伤口，我被声音惊醒，四顾之下，茫然地点了点头。

“王后，”白果看着我，欲言又止，“你……你还好吗？”

我继续茫然地点头，等稍稍回神，又说，“我想喝甘露。”

白果取了甘露递送给我。

我连喝三杯，直到嘴里再尝不到那种诡谲的味道才停下来。

把杯子递给白果时，遇上她担忧的眸光，我勉强展颜，“不要担心，我没事。”

白果接过杯子，看了一眼秦济，又看我，“王后为何要抗拒？王后明明有所需要，如果不抗拒，陛下也就不会……”

我微微抿唇。

白果提出了一个很犀利的问题。

这个问题不容我忽视。

在我变成白骨之后，我与秦济之间的关系有了很明显的转变。

虽然我与秦济都不会过分关注这种转变，可是毋庸置疑，这种关键性的转变还是存在的。

我喜欢秦济，想和他在一起，可也不再是单纯地想和他在一起。

我需要秦济的血。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离不开他，不得不依赖他。

秦济出于某种意愿将我变成白骨，那种意愿让他自愿为我提供他的血，但这种特殊的联系，会随着意愿的改变而变质，有的时候，甚至会成为……一种让人难堪的控制。

依赖与控制，原来可以是同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

显然，我并不想这样依赖秦济，也不想被秦济控制，所以才导致目前情况的发生和失控。

就目前结果来看，还是秦济更胜一筹。

白果立在榻边等我的答案，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

要用什么的言辞，才能清楚准确地表述出我与秦济这种关系的微妙平衡？

我只能沉默。

白果见我不语，只是轻叹一声，倒也没再追问，她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又取来一身干净的衣衫放在我旁边，然后又走了。

我盯着那衣衫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白果的意思。

这是秦济的睡袍。

“秦济？”我小声地唤了声秦济。

秦济没反应。@泡@沫

我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在秦济身上的被子，待看到他凌乱的衣衫以及衣襟上那几滴晕染开来的略显刺眼的暗红色，心中无端一紧。

失控时间段的记忆只有一片空白。

除了掐他的脖子，我到底，还对秦济做了什么？

*

“秦济？”

我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戳秦济的手臂，等了片刻见他依旧没反应，才敢伸手去解他的衣带，为他更换身上衣衫做准备。

明明心平气静，但我的手不知怎么的一直在发抖。

好不容易解开所有衣带，在我将秦济的衣襟敞开的那一刻，几道位于锁骨下方的深红抓痕就这样撞入我的眼中。

猝不及防的刹那，耳边忽然有什么在嗡嗡大作。

我忽然感到某种恐慌。

在我慌不择路地往后退去时，一只大手及时地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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