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济思绪落在别处，像是没听到一般。

我不得不抱住他的脖子，稍微直起腰来好让自己不用那么难受，“怎么了？你很想养么？”

秦济默默抬头看我。

我有些为难，“真的很想很想养么？”

与秦济对视片刻，我用双手握住他的手腕，指尖沿着他的脉络滑过他的掌心，与他五指交缠。

“离离……”

我闭着眼将脸凑近秦济。

没过多久，一声轻笑，唇嘴被轻软触碰。

秦济亲了亲我。

我在心里无奈地轻叹一声，笑着睁眼，“好吧。看着你这么识趣的份上……那我们就养一只小狸奴好了。”

*

第二日，秦济去上朝后，我回椒留殿。

未及进殿，已经听到琴声。

殿内有人在抚琴。

琴声悦耳动听。

我惊讶一瞬，很快想到是何人在弹琴。

白果好奇地问我为何不入殿，她声音响起的刹那，殿内琴声骤停。

我步入殿中，看到颜祝坐在小窗前，那双漂亮得有些过分的手此刻正轻压在琴弦上，未有移开的意思。

我在他身边落座。

颜祝转头看我一眼，笑了笑，声音很温柔地与我打招呼，“阿九你回来了。”

少年展颜的模样清澈明朗，像一掬干净的湖水。

他熟稔打招呼的如常模样，某个瞬间里甚至让我产生几分恍惚，仿佛今日这样的场面，并不是第一次发生。

我心里忽然多了几分惋惜，忍不住唏嘘，“这样好听的琴声，听者寥寥无几，好可惜。”

颜祝笑笑，“你想听？”

这样说着，那双漂亮的手，灵巧地拨弄琴弦几下，奏出一小段乐声。

我盯着颜祝的手发怔，“我想听欢喜一点的。”

颜祝从善如流地拨了一首悠扬的小曲，等曲终了，他才再度开口，说，“不可惜。最喜欢的人已经听过我的琴声，祝此生已无憾。”

或许于有的琴师而言，终生所求，唯一知音罢了。

我认同地点头，目光仍停在颜祝的手上。

真的是极好看的一双手。

指骨修长有力，肤色白腻如玉，便是我眼光再挑剔，此时也挑不出半点瑕疵。

颜祝局促地移开视线，“你……”

“嗯？”

“你先前说，两个姜王后都是你，这是怎么回事？”

颜祝望着我的神色有些古怪。

我想了想，尽量往简单层面说，“我曾经死里逃生，但为了不引起恐慌，很少人知道这件事情。”

“死里逃生？”颜祝皱起眉头，但很快，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一脸庆幸地慨叹，“幸好。”

“幸好？”

“幸好一切都来得及。若是你醒来晚了，被送入姑山，你一个人得多害怕。”

姑山。

所谓姑山，类同桔山、珏山、莫山等，为秦国历任国君陵墓之一。

姑山属于秦济。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七国国君不约而同地开始遵从在登基后不久派人修筑坟墓的暗例。

秦国前几任国君也不例外，到了秦济这一任，他选了姑山。

我托着下巴看颜祝，“冒昧问一下，颜祝，你死多少天了？”

颜祝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今天是第五天。”

“那你还有三天的时间。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或许我可以帮到你。”

对于颜祝所说的始乱终弃一事，我终是感到些许心虚。

“还有三天？”颜祝不解。

我笑笑，故意用轻松的语气为他解释，“人死后会在人间逗留七天，第八天才会离开。黑白无常两位大人每天会来人间寻引逝者前往冥界进入轮回。虽然他们两位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其实人不错。你不必害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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