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话间他伸手捏住我的一侧脸。

我不甘示弱地捏住他的一侧脸。

两相对视片刻，秦济忽然低头——

我倒吸一口气，“秦济……”

“嗯？”

“疼。”

“长长记性也好。”

我再要反驳，词句未出口便全被他吞下。

*

天气逐渐转凉。

含凉殿的水帘停了。

我蹲在水渠旁边逗弄水里的虹鲤，收手时发现自己的尾指被虹鲤咬了一口。

白果一脸心疼地给我上药，我静静看她，在她拿着纱布准备包扎的时候，笨拙莫名地说了句，“不疼的。”

白果抬眼望我一眼，很快又低头专注于手里的动作，“奴替王后疼。”

“傻白果。”我笑了声。

看了一眼窗外西斜的夕阳，我想起一事，“白果，秦与陈不日前于大梁一战，秦国胜，你喜欢的那位，这次攒够军功升官晋爵，想必回来就能娶你了吧？”

秦济此刻不在含凉殿。

因此战胜，他专程在含仪殿接见远道而回的信使。

经此一战，陈国元气大伤，恐怕不日将覆。

不过国与国之间，若不能友善地和睦共处，那便只剩下无情的刀剑往来。

如此，输赢便显得格外重要。

虽然也明白陈国百姓苦，可也无法避免庆幸秦国胜。

私心从来没有公道可言。

或许我提起这些过于突然，白果愣了一下，而后忽地羞涩，“奴……”

“若等他回来，你们还是两情相悦，我请秦济为你们赐婚，好不好？”

白果表情蓦地僵滞。

忽而，她握紧我的手，眼眶迅速泛红，还落下眼泪，可怜兮兮地问我，“王后你不要奴了？”

我懵了懵，反应过来后又觉得好笑。

我忍不住逗她，“你不想嫁他？”

瞥她一眼，我清清嗓子继续说，“不想嫁也好，留在宫里陪我，日后一起变成老姑娘……”

我兀自说话时，白果已经忘了哭，开始为难地纠结。

我讲话说完后，她傻傻地看着我，仍是没想好答案。

我笑着看她。

很快，白果咬着唇，眸光颤颤，“奴……奴想留在王后身边。”

我笑出声，“我可不敢留你。俗话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王后！”白果委屈地看着我，声音小之又小，“奴才不会……”

我握住白果的手，“宫里不比宫外，宫外自由又有趣。你有喜欢的人，若能两情相悦，扶持到老，结发恩爱是一件美事与幸事。白果，多年姐妹，你一直照顾我，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的。”

“现在也很好……”

“可是你能更好啊……”

我握紧白果的手，认认真真地对她说，“如果能更好，那就不要将就。”

*

一个时辰后，秦济从含仪殿回来。

他自背后抱住我，下巴搁在我肩上，“离离……”

虽然嗓音疲惫，但语气却是显而可见的愉悦。

秦济身上有颇重的酒气，我皱眉躲闪，“你喝了很多酒？”

“一点。”

我催促秦济去沐浴，秦济将我抱起，“你陪我。”

“我不……”

秦济看我，我抿了抿唇，改了字眼，“不要下水。”

*

秦济独自在汤池里泡着。

他合着眼假寐，神态放松。

我坐在岸边，双脚浸在水里踩水打发时间。

不经意间力度没控制好，水花飞溅，秦济脸上顿时多了几滴水珠。

眼看秦济皱眉，我心一紧，默默要往旁边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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