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触碰我的底线，践踏我的尊严。”

“秦济，无论我多喜欢一个人，他都不足以让我丢弃我的底线和尊严，像……畜生和隶臣妾一样活着。”

*

尽管我如此严肃，可秦济并未有什么反应。

他云淡风轻，脸色和眸色一样平静。

仿佛我之所说皆在他意料之中。

又仿佛，我什么都没说。

他再度俯首亲吻我的唇，一点一点，温柔辗转，耐心十足。

我恼怒地偏头避开。

秦济捏着我的脸强硬地转回来。

这一刻，看见他过分冷淡的眉眼，我莫名心惊，正要说话，又听到他淡淡地问，“离离，你喜欢我吗？”

“……”

我张了张嘴，有些猝不及防。

以往可以毫不犹豫就能回答的问题，如今却是因为各种思量而难以果断开口。

“很难回答？”秦济眼眸深深，“不喜欢？”

我定了定神，“……喜欢。”

虽然是简单的二字，但其中的吐字艰难却是显而易见。

秦济笑了笑。

他忽然将我抱起，几个大步，他将我正向压在梳妆的铜镜前——

彼此视线在镜中相遇，男人那双清棱棱的眼睛里尽失往日温柔清澈，如今将之盈满的，只有数不清的冷戾和压抑，眼底还有即将席卷而起，似要摧毁一切的躁动。

我暗自心惊。

“离离，”秦济紧盯我的眼睛，“你喜欢我吗？”

“……”

我看到镜子里略显慌张的自己。

秦济脸色平静，“不喜欢？”

“……”

四周陷入死寂。

“……喜欢，但你若是坚持要……”

我竭力与秦济保持对视，试图挽回劣势，可我话未说完，秦济便皱眉，低声喝止我，“姜离。”

我被他吓了一跳。

但回过神来，没有秦济如常的安抚，我只能咬着唇兀自定惊。

秦济锋利的眸光自我脸上掠过，他对我一番端详，最后平淡地道，“姜离，你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说喜欢二字时，多么勉强。”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你厌倦我。”

“你欺骗我。”

“你躲避我。”

“你逃跑。”

秦济声音不稳，他一字一句地在下结论，每多说一字，他的神色便会跟着黯淡几分。

我莫名心慌。

秦济忽然对我笑了一下，“即便你现在嘴上说喜欢我，其实也不过是为了要挟我，哄我解开你脚腕上的锁。”

他的声音逐渐低下去，“姜离，似乎是无论我对你回应与否，到最后你都会不喜欢我……”

“怎么办？”

“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喜欢久一点呢？”

“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够好？”

“你为什么说变就变？”

*

面对秦济失落的眸光，我宛若被人扼住了喉咙，一句话都无法回复。

这并不是我所擅长应对的局面。

我试图从铜镜中逃离，可秦济按住我，将我抱放在梳妆台上。

他不容许我逃避。

“姜离，你真的不喜欢我了？”

秦济低头看我，神色再无先前的冷峻锋利，只有一片令我惊骇的平静。

他的眸光甚至有些柔和，但我知道那不是真正的柔和，那些更像是愤怒被压抑燃烧后的灰烬剩余，透着一点点温色，如果没有薪火加持，很快就会覆灭殆尽。

他想做什么？

秦济问这样的问题，是要与我做决断么？

我猜不透他的用意。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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