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憋不出一句话来。

秦济忽然将手里的匕首扔向远处，负手于身后，挺直了脊背看秦检，道，“二哥，好好活着不好吗？”

秦检静了一瞬，他瞪着秦济，中气十足地回以讥笑道，“那你呢？好好活着不好吗？非得为了个女人搞得病入膏肓，民心尽失？”

秦济面容清淡，“想叛变的人总有理由。”

“再则，王后便是王后，你们胆敢质疑她，如同质疑我。一国之君，何容置疑？二哥竟是不懂这样的道理？”

秦济淡淡地看了秦检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也是，二哥非君，不过一臣耳，不懂得也正常。”

“你！”

秦检要说什么，可他的话很快被别人打断。

有人入殿禀告，却是李允。

他身披胄甲，佩剑而入，“陛下，昆玉君已降。”

秦济颔首。

此话一出，秦检踉跄地后退两步，跪倒在秦济面前。

*

一场宫变迅速地发生又迅速地消亡。

快得让人如置身梦中，结束得令人有些措手不及。

李允将秦检带走以后，殿内恢复寂静。

秦济静立在殿中，一身单薄衣衫，背影看上去几分萧瑟。

我走到他脚边，用额头蹭了蹭他。

秦济低头看我。

苍白的脸，乌黑的眼。

我对他伸出爪子，柔柔地喵了一声。

秦济俯身似要将我抱起，可就在他弯腰的刹那，他体力不支一般直接栽了下来。

*

陈太医再次被急召。

与上次不同，这一次，微澜也来了。

我仔细观察微澜的衣着神情，灵周宫大火似乎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明显的影响。

我看看秦济，又看看微澜，后者注意到我的视线，很快将我拎到窗边，压低声音问我，“你有话要对我说？”

我蹲坐在窗台上，爪子抓着窗框，有些踌躇。

微澜定然是清楚秦济的身子情况的。

只是……我却不太敢问。

我很想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是我又害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那边陈太医给秦济诊断完毕后，提笔在开方子。

我抬头看了微澜一眼，最终决定问他皮囊是否可以尽快修好，谁知一出口又是喵喵喵，急得不行的时候，微澜忽然说了声好。

我定住，呆呆地看着他。

他这一声“好”，难道是在回答我的问题？

“我听得懂。”

面对我直愣愣的眼神，微澜想了想，又说，“灵周宫大火，此事不会对你有影响，你可以放心。”

“……”

眼前的微澜是真的微澜？毕竟微澜对我少有这么和善的时候。

我一脸意外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微澜脸色忽地一变。

似乎是读懂了我的眼神意思，他忍耐地瞥我一眼，转身回到榻边。

我跃下窗台，照旧是在地上滚了一圈，又迅速爬起来，快步跟在微澜身后。

微澜也如陈太医那般也给秦济把了脉。

注意把脉期间，微澜轻轻皱了皱眉，我的心随之揪紧。

……这大概并不是一个好预兆。

我艰难地跳上榻，又艰难地爬到被面，默默地在被面上趴下来。

现在的我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去陪伴秦济了。

但与其说是陪伴秦济，不如说是为了安慰自己，让自己在面对某个不那么好的现实面前不必那么的恐慌。

把脉完毕，微澜收回手。

他先是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从瓷瓶里倒出一颗药丸送入秦济口中后，他将瓷瓶放在秦济枕边，而后看我一眼，扔下一句“半个月后来灵周宫”便走了。

*

我继续趴在被面上看秦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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