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摸到秦济腰上，正打算给他挠痒痒，才动指尖，秦济立即翻身坐起来。

他低头看我，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几分窘迫，“你……”

秦济的表情有些不太好，他抿着薄唇，眼神很明显地在说我过分。

我忍着笑爬到床榻里侧躺好，给自己盖好被子后，又默默地看着他。

秦济的眉眼垂着，嘴角微抿，模样好像流浪街头的小动物，眼巴巴地待人来将它领走。

看起来让人止不住心软。

我清咳一声。

引来秦济的眸光后，我掀开软被一角，笑着伸手在榻上拍了拍。

秦济神色终于有了点变化。

可他看我一眼，很快便移开了视线。

还是不动。

“过来啦。”

我对他伸出手心，刻意软软地对他说了三个字。

秦济的耳朵开始泛起些许薄红，可看神色仍是一本正经，连动作都变成正襟危坐。

不知什么原因，他再次将目光移开，不再看我。

我艰难忍笑，但也不得不重新坐起。

披着被子朝秦济扑过去时，趁秦济抱住我的刹那，我用被子裹住他，带着他齐齐倒在榻上……

*

虽说久别胜新婚，可我与秦济什么都没发生。

倒在榻上以后，我将秦济搂在身前。

这是秦济对我常有的动作，但如今位置互换，我从秦济身后抱着他，感觉像是在抱着一个暖乎乎的……暖炉。

秦济大概也很不适应，他几次要转身，我每次都及时勾住他的脖子，压着他，“不许动。”

“离离……”秦济的语气能听出明显的困窘。

我任性地一锤定音，“就这样，抱一会。”

秦济终于安静下来。

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抱着，这种感觉很安心，以致于我后来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后来忽然清醒，我睁眼时发现秦济不在榻上。

窗外天色暗沉。

四周隐隐有咳嗽声。

有些熟悉。

意识到那是谁的咳嗽声时，我下榻循声而去，没走多远，我看到秦济和许过一前一后地站在窗边，而秦济正将一块沾血的帕子叠好递给许过。

许过接过帕子后，神色有些惶恐，他低声说了句什么，秦济微微摇头。

帕子上的血色有些刺眼。

隔着稍远的距离都可以看得无比清楚。

我定在原地，怔怔地看着窗边的秦济。

秦济和许过背对着我站着，并没有发现我。

过了片刻，秦济微一抬手，许过躬身退下，但在转身的刹那，许过发现我的存在，他诧异地顿住脚步，“王后……”

秦济身子一顿，慢慢地转过身来。

他的神色罕见地有些慌张，“离离，我……”

我缓步朝秦济走去，等我走到秦济面前时，许过识趣地退下了。

我抱住秦济，手落在他腰上，一语不发。

“离离，我……”秦济有些小心翼翼的，“我吵醒你了？”

他的手悬在我身侧，指尖有点小动作，收拢散开，散开收拢，是想触碰却又不敢触碰的模样。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

“抱歉。”

“嗯。”

“离离……”

“嗯。”

我一直惜字如金，秦济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手垂在身侧，手指微微收拢，逐渐成拳。

我用掌心贴住秦济的手背。

某一个瞬间里，我能感觉到秦济将手握得更紧，但很快，他撤去所有力度，松开掌心，任由我握紧他。

……是难得的很舒适的感觉。

但这于我来说的舒适，于秦济而言却是冰凉。

我牵着秦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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