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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济将我收入怀里,细细地吻我的额头,声音呢喃,“离离乖……很快就不痛了。”
我没能独自忍受此刻的痛楚,揪着秦济的衣袖将揪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秦济,好痛!我的手好痛,眼睛也好痛……”
身体在受苦,我的思绪却不幸地无比的清醒,能察知其中任何一丝一微的痛苦。
轻软的碎吻很快便接连落在了我的眼睫上,秦济哄我的声音很低很低,“很快就不痛了……”
……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从那种灼烧感中缓过神来时,我发现我还窝在秦济的怀中,浑身颤抖,呼吸急促。
秦济的手仍落在我的背后,安抚似的一下下轻拍。
“没事了,不痛,不痛……”
这种哄少不更事的小孩子的语气,让我莫名想笑。
“秦济……”
“嗯。”
“真的好痛啊。”我的声音极小。
秦济身子一僵,随即于无声中将我抱得更紧了些。
许久以后,我伸手往上,缓慢地环住秦济的脖子,“秦济……”
大约我的声音过于无力和沙哑,秦济低头看我时,眉头皱了起来,“还是很痛?我让人去请国师……”
“……不痛了。”
秦济摸了摸我的脸,用额头抵住我的额头,“对不起。”
我看着秦济通红的眼睛,良久以后,疲惫地闭上眼睛,“嗯。”
24. 05
05
手腕上的伤口在一夜过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不见那恐怖的痕迹,肌肤恢复如初光滑,像是从未受伤过一样。
我站在窗边,看着外面黯淡的清晨天色以及那正在飘落的片片初雪,指腹抚摸着手腕,想起昨晚的痛楚,一时分不清眼前的是现实还是虚幻。
“王后,”白果的声音轻轻地从我身后传来,“许内侍送了陛下的粥药过来,此时正候在殿外。”
“粥药?什么粥药?”
“奴不清楚。”
“让他进殿。”
“喏。”
*
许过端着粥药出现在殿内时,我往前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又猛地停下,许过闻声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迅速地低下头去。
我隔着一段距离看他手上的漆盘,看着上面摆着的黑漆漆的药汁和清淡的白粥小菜,缓缓开口,“这是治什么的药?”
“依照国师吩咐熬煮,给陛下强身健体的药。”
“强身健体?”
“是。陛下如今的身子有些虚弱,需要好好进补。”
我退回窗边,望向窗外,“秦济在里面,你端进去吧。”
半晌没有回应。
我回过头来,意外地看到许过正一步步朝我走过来,直到距离我有两三步的距离,他停下,然后低眉敛目地将手中的漆盘递给我,“还是王后来吧。”。
“……”我没忍住挑眉,“许过,你现在都敢这样以下犯上,胆大妄为了?”
许过头更低了些,“陛下更想见王后。”
我顿了顿,“你不是怕我吗?”
“在奴眼中,王后还是以前的王后,只要王后觉得自己没变,那王后便依旧和以前一样。”
我表示怀疑,“这话不会是秦济教你说的吧?”
“奴自己想的。”
我盯着许过的神情,片刻以后,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粥药,“退下吧。”
许过嘴角似有微笑。
他恭谨着对我行了一礼,然后无声地退出殿外。
*
端着粥药到榻边,秦济已经醒了,正倚在床头笑着看我,“又欺负许过了?”
我无辜地眨了下眼睛,“我是这么不善良的人吗?”
“哦?以前是谁非要逼着许过学煮红袖茶给我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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