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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忿忿地与秦济对峙，“或是杀了人，可是他们本就该死！”

“你……”

秦济身子一震，眼眸微微睁大。

“吴害忘恩负义，两面三刀，他该死！”

“那些联名上书要你纳美的大臣，他们不过一介臣子，胆敢向你施压，还妄图破坏你我之间的情谊，他们也该死！”

将这些话掷地有声地说完，这一次，我再用力去挣扎，很轻易就从秦济的束缚中解脱出来了。

*

殿内静默良久。

“原来为你的父亲，为姜家。”

秦济敛去所有神色，再看我，眼神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和想法，“或替你杀了这些人，你觉得他为你报仇了。”

“但还不够。”

“有的人还在。”

“为了给你父亲报仇，或现在还不能死，是这样吗？”

秦济字字句句均敲在我心上。

精准得让我想要破罐子破摔。

我咬唇，准备冷脸反驳的那一刹那，下巴忽然被人用力捏住，抬起。

秦济专注地看着我，“所以，你不喜欢他？”

我：“……？”

我有些错愕，回神以后又是奇怪，“喜欢谁？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眼看秦济脸色忽然缓和不少，我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秦济，你该不会以为我喜欢或，所以才这样护着他吧？”

所以，秦济才这样反常和生气？

秦济移开视线。

这显然是心虚的表现。

我看他一眼，心里大抵有数，“确实有些可惜。如果早几年遇见或，或许就不会是如今……”

“离离！”

秦济忽然声音低低地喊我的名字，语气微愠，但面色也有几分无奈。

好像很听不得我在他面前说这些，但又拿我没办法。

我安静下来。

*

谈话又到了僵滞的地方。

我不想呆在这样的气氛里，转身爬到榻边，弯腰要去穿鞋。

就在这时，一具身躯自后贴上我的背，腰被有力的手臂拦住，秦济的吐息落在我耳后，“去哪里？”

我往旁边躲了躲，“我觉得我们应该各自冷静一下。”

身后没了动静。

我要将腰间的手拿开时，那手猛地用发力——

四周光线一晃，我再定神，眼前已经是秦济的脸。

男人眉眼俱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隐着几分忐忑，“离离，你是不是……”

秦济几乎将薄唇抿成了一道线。

是明明有很想问的问题，但是却又说不出口的模样。

“报仇……”

这两个字没有声音，只有唇形。

我愣了愣，明白过来，“你是不是想问我，我恨不恨你？毕竟你流放了我爹爹，还诛了姜家九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是仇人。”

秦济瞳仁微缩。

不过刹那，他的脸变得苍白如纸，血色全数褪去。

*

腰肢上的力度让我很不舒服。

我皱眉，伸手推了推秦济，“手松开一点，我难受。”

秦济不为所动，反而将我愈发贴近他。

像魔怔了一般，他自始至终不发一语，只牢牢地将我困在他的身前，力气大得仿佛要将我嵌入他的身体里一般。

我有点无奈，干脆拍拍他的肩膀，“秦济，有的事情，发生便是发生了。”

发生了便不可能当做从未发生过。

秦济怔怔看我。

样子有种身处弱势的惨淡。

给我某种可怜的错觉。

我的指尖沿着秦济优雅的下颌线一路来回摩挲，然后沿着那微抿的薄唇以及高挺的鼻子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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