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似有什么在翻滚。

我莫名有点心虚，“你说过……”

的字还没出口，秦济翻身覆住我，一瞬便将我所有呼吸夺去了。

*

再回神已不知是什么时候。

秦济神色慵懒放松，而我终于可以自由活动四肢。

眼看秦济就要睡着，我凑到他耳边，声音轻轻，“秦济，我想好了。”

“嗯？”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两样都要。”

秦济没有反应，他没有睁眼。

我试图吹枕边风。

秦济身子微微一颤，我鼓着腮帮子又要再吹，他忽地睁眼翻身，将我压住，嗓音发紧地警告我，“你安分一些。”

我自然是不听话。不但故意亲他的耳垂，还刻意地软着声气磨他，“好秦济，我才不要什么二选一，我两样都要！”

秦济撑起身子看我。

眼神凉凉。

气氛开始凝滞，我开始……心虚，“好吧，既然不能贪心，那我要救或的性命。”

秦济眼神更凉了，“确定？”

“……我不确定！”我移开视线，试图理不直气也壮，“所以你为什么不能成全我的贪心？明明可以轻而易举的……”

如此说着，语气还是逐渐染上委屈。

秦济他为什么就是要把我置于为难的境地呢？

久久听不到回应，我转头要看秦济的脸，一只手却及时将我的眼睛蒙住了。

“秦济？”

“睡吧。”

回复我的声音冷倦郁沉。

“秦济，你不要纳美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秦……唔。”

我的嘴被人捂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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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济大约一晚上没睡好, 起床时阴沉着一张脸。

起居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喘，各自小心翼翼地服侍着。

殿内有种异常的安静。

连我故意翻身的细微声音都能听到。

我枕着秦济枕过的枕头，抱他盖过的那部分被子, 静静地看秦济洗漱穿衣, 等他终于抬眼朝我看来时, 我又故意地闭上眼睛。

殿内不知道怎么的更安静了。

直到我面前多了点呼吸。

再睁眼, 秦济的脸近在眼前。

他看着我, 我看着他, 谁都没有动作。

时间久了，我忍不住眨了眨眼睛，然后半阖着眼……微嘟起嘴。

索吻。

秦济紧绷着的神色逐渐开始软化，他低头亲了亲我，语气却有点无奈, “真是半点都不愿吃亏。”

我自觉地抱住秦济的脖子，任由他将我从被窝里带出来, “说好的美人投之以吻, 我以穿衣报之，何来吃亏一说？”

秦济不说话, 只扶着我的腰, “站稳。”

我的脚踩在秦济鞋履上，身子挂靠在他身上，摇晃软绵着不肯站直，“哎呀, 站不稳了, 怎么办？”

不知道是不是我这般耍赖的样子还是我那弱弱的声音取悦了他，秦济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只抓住我的手引到他衣襟上，然后就着这种姿态，让我给他整理衣衫。

其实没什么好整理的。

起居宫人手巧且快，我不过是帮忙拂了一下才起的褶皱罢了。

*

秦济低头，一直看我。

我原想装作不知，但后来实在忍不住，“再这样看我，我就不让你去上朝了。”

“哦？”秦济挑了挑眉，颇感兴趣，“你要拦我？”

我清了清嗓子，看了秦济一眼，再看他一眼，最后很艰难地移开视线，“不了，我还是当个奉公守法，兢兢业业的王后吧。”

秦济又笑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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