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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十。”
“七、十。”
秦济的目光停在秦兖的评价上,片刻后转过我的脸,端详。
我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尴尬,“怎、怎么了?”
秦济似笑非笑,“看来你对秦兖的印象很深。”
“你、你也选了他啊。”
我一紧张就容易结巴。
“模样不错。”秦济的语气意味不明。
我连忙搂住他的脖子,又亲了他一口,看他脸色好转,才说,“我不想影响你的决定才提了一到十,不过你要是觉得他不错,可以侧重观察一下。”
秦济安静了一会儿,说,“秦兖这个孩子,心思要比旁的深沉许多。你怎么留意到他的?”
“眼神,还有……他的气度很沉稳,像个小大人。”
秦济沉吟,“兖生母早逝,和春君沉醉声色,甚少过问他,几乎是放养。几岁的孩子能自控克己至斯,没有养废,很是不易。”
“那岂不是与你类似?”
秦济摸摸我的头,莞尔,“他的处境要比我当年好一些。”
*
本以为秦济上午在含仪殿里接见那十位孩子会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不曾想情况要比我预料的平静。
下午接连有几拨大臣来觐见,我躲在屏风后的小窗边,听了一个时辰左右言谈,终于放心地回头翻看闲书。
秦济前拒宋国战俘美人入宫,后召秦氏宗族子孙入含仪殿,双举并下,那些大臣们知道秦济主意不可更改,已经见风使舵,转头开始探查口风,大约是想从片言只语之中寻着线索,站对位置。
翻了几页书,正觉得无趣时,正好大臣们事毕退下,我从屏风后转出来,黏到秦济身后,“秦济,我好无聊啊。”
“书不好看?”
“好看,但我不想看。”
秦济静了静,“想出宫?”
我从他胳膊下钻到他身前,惊讶地看他,“你怎么知道?”
秦济的视线在我脸上停顿一瞬,很快移到窗外远处,“要下雨了。”
窗外燕子低飞。
我扒拉着秦济的手臂,躺在他腿上,“秦济,我忽然想起那年在宫外见过你一面。”
“哦?是吗?”秦济的声音有点轻。
“也是下雨天。我在酒肆楼上,你撑着伞从街对面的马车上下来,雨越来越大,你伞盖压得有些低,我只能看到你的下颌。”
就那点露出的下颌,线条优美,净白如玉。
当初惊鸿一瞥,我惊艳至今,念念不能忘。
秦济手肘落在案桌上,撑着额懒懒看我,“只看到下颌,怎知是我?”
我笑,“肯定是你。我对俊俏郎君的辨认力一向极好的。”
说话间,窗外传来淅沥声。
很快,雨声变大,水雾变浓,我换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在秦济怀里看雨。
许久以后,我看雨看得正入神时,秦济忽然问我,“要不要出宫?”
“诶?”我很是惊喜,随即笑着朝他眨眼睛,“除非你有空。我想和你一起。”
“好。”
*
等雨停,秦济换了一身白衣,携着我的手坐上马车。
车轮碾过石黑的地板,不急不缓地朝宫外驶去。
我撩着帘子看了一会儿风景,回头时对上秦济怔怔的目光,忍不住对他挑眉,目露揶揄。
秦济很少穿白色。
玄色使他冷峻凌厉,白色使他清冷矜贵。
……都好看。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直到秦济受不住地将我揽过去,他低叹一声,咬住我的下唇,声音含糊,“离离,你这样看我,我很想做坏事。”
我有恃无恐,“陛下,我们已经在街上了。”
秦济惋惜着松开我,征求我的意见,“想去什么地方?”
雨后街上难免冷清,我提议去酒肆,秦济颔首。
马车很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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