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林恩恩郑重的向他行了一礼,是真心的感谢。
“你知道我的心意,又何必说这些?”
林恩恩无言,卫臻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她,气氛祥和中透着诡异,似无形中正展开一场较量,全看谁先露怯。
卫臻迈了几步,离她更近了。
“恩恩,咱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儿,你还记得吗?”
他糊涂了?
林恩恩皱眉,“不就是在珺县吗?”
卫臻笑了,“可我怎么记得不是在珺县?”
“那是在哪儿?”
“在宫里。”
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起来,林恩恩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你这是哪里话?宫门朝哪开我都不知道。”
她额前的碎发有一缕不是很规整,卫臻伸手过去替她抚了抚,脸上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如果不是眼神依旧犀利如电,林恩恩说不定真会被他这样的动作扰了心魂。
“你当然知道宫门朝哪里开,而且还知道宫里有哪些人……”
林恩恩终于面露不耐,一把挥开了他的手,转身去了窗边,“大人莫不是在拿我寻开心?我有幸进京还是托了你的福,你今天莫非是吃错了药,把我当成了别的什么人?”
卫臻这次没有步步紧逼,而是沉吟了一下,语气难辨的说道:“宫里还有一个孩子,是个男孩,有五岁了……”
林恩恩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脸部皮肉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很难让心绪再平缓下去。
他使出了这个绝招,真真如一把利剑扎进了她的心里,她可以选择忽略一切,但她怎么能忘了自己的孩子?重生以来,她不断逃避想他,连做梦都不敢梦见他!
“大人越说越怪了,怎么又说到孩子去了?既然您今天不对劲,小女子乐意奉陪。您接着往下说吧,那孩子是谁?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林恩恩强自镇定,转过身来说道。
卫臻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如水的双眸,直到确认里面确实半点没有自己想要的答案,才收回了目光。
林恩恩见此好不容易才松了口气,就听他突然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晋王开了一座金矿的?”
晋王对此事极其小心,若不是他有前世的记忆,恐怕也不会这么早知道。
那么林恩恩又是怎么知道的?除了重生,他想不出别的理由。所以早就被他压下去的怀疑自然的再次翻出水面,且比之前的每一次还要强烈!
林恩恩担心的终于来了,那密室的两个侍卫,只要能活着出去,必然会把这话带给卫臻。
“原来你是想知道这个。是这么回事,前几日上街的时候,好心给了一个小乞丐银子,见他可怜就多问了几句。他说亲人只有一哥哥,前不久刚被一伙人抓走,那抓人的说漏了嘴,说去挖金子,被小乞丐给听见了。”
卫臻半信半疑,凝眉接着听她说。
“我当时没把这个当回事儿,不关我事,而是我也管不了,后来我被抓了,灵机一动想起这个来,就想着碰运气诈他一诈,谁想到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就是这么回事儿,不过是顺耳听到的罢了。”
虽然听上去太过巧合,但也有这个可能,卫臻暂时放过了这个问题。
“你怎么知道他是晋王?”
晋王深居简出,林恩恩绝对没有机会见到他本人。听那两个侍卫禀报,是林恩恩先说破晋王身份的。
林恩恩扶额,做出眩晕状,然后一声比一声低的说道:“抓我的那两个笨蛋漏了一点儿,剩下的是我猜的……我头好晕……”
说完,整个人就朝地上摊去,卫臻见此哪还有功夫管她话里真假,赶紧上前把人捞进了自己怀里。
一把抱起,安置在内室床上,朝外大嚷,“卫诚,快去找大夫来!”
这一声惊动了一直竖着耳朵关注这边的陆雪娘,还有在自己房里收拾鲜花的聂氏。
两人齐齐奔到了林恩恩的房里。
见卫臻正坐在床边,担忧的握着她一只手,聂氏脸色当即就变了。
卫臻见她们进来了,不好再霸占林恩恩,主动站起身来让了地方。
“还请林夫人见谅,刚才恩恩突然倒地,情急之下我才亲手抱起她安放在床上,我已经叫卫诚去找大夫了。”
卫臻每说一句,聂氏的脸就黑一分。
装晕的林恩恩气的血管直抽抽,这家伙就是故意那样说的!
很快大夫就来了,说了些安歇调养之类的话就走了。
聂氏面色不善的看向卫臻,那意思再明白不过,您是不是也该走了?都怪她这当娘的心太粗了,养女儿不同于儿子,以后她定要看的牢牢的。
林恩恩被老大夫扎了一针,不能再装晕了,半咪着眼睛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
陆雪娘一脸半怒不怒的看着他,都怪她,刚才不该离开的,这才多大一会儿,人就倒下了。
卫臻觉得这屋里确实没有他的立锥之地了。今日一行,她看似合理的解释其实并没有完全打消他的怀疑。
她明明是这个年纪少女该有的样子,说的话也符合她的身份和性格。
可说不清为什么,他总觉得她对自己防备极深,她不管是笑的时候还是骂的时候,好像都蒙着一层雾蒙蒙的外壳,那外壳看上去极薄,却坚不可摧。
他想不通,有时候他甚至在想,到底是她真有这层外壳,还是他心里希望她压根就是前世那人,故意裹着外壳不想面对他。
他这几天时常会梦到过去的事情,每次从梦里醒来,都是一片虚无。
恩恩不在了,他想她,为什么他会重生,而她没有?
“卫诚!进来!”
卫诚没想到还有他的事儿,赶紧推门进去了。
“我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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