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出答案。
说实话，他们这种爹不疼娘不爱的，从头到尾没人管，可不自由吗？
自由到死了都没人管你。
自己打拼出来，一路上孤独迷惘的，在别人眼里，却是“自由自在，能力强，想去哪里去哪里的自由人。”
无所牵挂，那就是真的自由吗？
将妻子代入同样的思考里面，周允石琥珀色的眸子深了深，沉着嗓子悠悠道：“在此之前，我从未意识到自己是自由的。”
我的自由又是什么呢？
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周允石倒是可以回答孙丽芳之前那个“你不会觉得不自由吗？”问题了。
“我愿意被你管着，如果可以的话，你就多管管我。”
比起身的自由，他更想要心的自由---
“放纵是不会带来快感的。”
也是，孙丽芳想到前世自己每次暴食完，都会万分后悔。
吃的时候是自由，那吃完呢？
空虚更甚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需要的不是食物，而且缺爱。
至于周允石谈到的那些合作商，应该是，“从未自我选择过。”
要对自己的每一个选择负责任，如果不能，那还算什么男人？
“他们那样，既对不起家里的妻儿，也对不起外面的真爱。”
如果爱，怎么可能让别人当小三？
说白了，那还是不爱，“他们就是自私，负了两个女人，最后还痛苦不已。”
犹如笼中困兽，一辈子都在寻找，最终把自己困死。
所以呢？
夫妻谈心到这里，孙丽芳有些好奇周允石是怎么想的---
“你选择了被管着，以后不会抱怨吧？”
“当然。”男人挑眉，随后笑起来，提醒道：“别忘了我是怎么给你婚书的。”
婚书？
婚礼誓词孙丽芳早就忘了。
忽然被提起，才隐约想起来。
男人从身后抱住她，低沉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她回忆，“若予一人以偏爱，愿以余生尽慷慨。”
点点滴滴，此时此刻，身旁的人忽然跟八年前那个少年重合了。
时光荏苒，我却在你身上看到了新的结果。


第311章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借着周允石公司的会计干事，孙丽芳跑了几趟工商局，报备注册公司走流程。
其间，陈慧莲倒是“嗅”着味了，几次三番跑过来问，“啥时候加股东啊？咱们这种老员工是不是能拿点干股？”
要孙丽芳说，给陈慧莲干股也不是不行——
她的能力摆在那里，先不论人品，业务能力那是实实在在的好。
唯一的缺点就是，“野心太大了。”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陈慧莲托龅牙男的福，还没毕业就能拿高薪，男朋友推心置腹手把手教她销售引流营销话术，带她起飞。
再到这会，如果孙丽芳不能想出制衡陈慧莲的办法，那她就是另一个龅牙男。
就是被彻底利用完，榨干价值，丢弃的命运。
站在陈慧莲的角度去思考，孙丽芳忽然发现她“为什么要靠近牛骏峰。”的原因了。
掌握了技术后还需要人脉，陈慧莲希望有朝一日，离开孙丽芳，复制她的商业模式，自己招人，岂不是更赚钱？
销售易复刻，但核心人脉圈不容易进去。
陈慧莲把希望放到了牛骏峰身上，二人年纪相差不大，到时候谈上恋爱，感情渐入佳境，再给他吹枕头风，“我们一起辞职，出来单干创业，养活宝宝。”
对外宣称白手起家，待到那时，又是一对令人称羡的创业夫妻。
理论上，陈慧莲的设想没有错。
但是不好意思，孙丽芳不想当别人的垫脚石——
谁愿意当谁当去，想踩着我往上走，也得看我愿不愿意。
人家祖传秘技还传男不传女呢，你算老几啊？给我说几句好话，我就把销售模式全告诉你？
陈慧莲就是这样，一口一个姐的，话里话外称孙丽芳是“这辈子的贵人，难得的亲人。”
原话是这样的，“我一看到你就想哭，你长得太像我姐姐了。”
“漂泊在外，背井离乡，这个感觉你能理解吗？”
这一招是调查过孙丽芳的，希望引起她的共鸣，打好情感基础。
继而醒了把鼻涕再继续道：“离家这么久，说不想是假的，我心里想的呀——”
锤了锤胸口，“一想起来就胸闷难受。”
铺垫到这里，不仅做好了情感共鸣，还凸显自己是个孝顺的女儿。
请问，谁不喜欢孝顺的姑娘呢？
对着孝顺善良的人，普通人都会放下戒备吧？
心里戒备放下，女孩泪汪汪的抓住孙丽芳的手，带着鼻音问，“我能不能认你当姐？”
这一式三联的组合拳打下来，配合着陈慧莲精湛的演技，心肠再硬的人都要动容三分了吧？
红茶的惯用招数就是套近乎，对着男人可以认哥哥，做兄弟。
对着女人，就灵活转变成了“认姐姐，套近乎。”
“不行。”孙丽芳抽回胳膊，“我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普通员工有几个敢跑去跟老板姐妹相称的？
陈慧莲敢，所以她不是普通人。
是个有胆量，脸皮厚，敢实践的人。
这种人以后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就这么四处认哥哥姐姐的，陈慧莲把一圈关系打得极好——
到了牛骏峰那里，称呼就变成“峰哥”了。
一口一个峰哥的，碍着公司新请的文员什么的，陈慧莲也叫人家哥，好像一视同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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