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解决问题的方案,于是连忙哀求道:“别啊,我错了我错了,让我进去吧。”
她一边认错,一边伸手死死地抓紧了门把,隔着这么近的距离,祝良甚至能从她的眼睛里,清楚地看见自己脸上有点不耐烦但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闻笑然可怜巴巴说:“收留我一晚上吧,远亲不如近邻啊。”
“……”祝良松开门把表示投降,他怀疑闻笑然可能从小就用这招对付家里的长辈,不然不可能卖起可怜来如此驾轻就熟,刚才那架势简直能看到她的尾巴在后面摇个不停了。
和闻笑然那充满了文艺复古气息的家不同,祝良家是典型单身男性的装修风格,用色以黑白灰为主,家具的线条大多简单利落,就连吊灯都是笔直的黑色垂线设计。
硬朗、果断,毫无来由的,闻笑然一踏进来,脑子里就冒出了这两个词,而令她感到不自在是,这是她第一次只身进入一个单身男性的家,而这个空间里的每一件物品,都在源源不断地向她传递出最为关键的信息。
这是一个男人的家,而且现在正是深夜。
她不禁感到了一点羞涩,还好今天喝过酒,哪怕脸红了也不容易被看出来。她假装若无其事地把目光投向了客厅里那张黑色的沙发,想着或许这就是她今晚睡觉的地方了。
祝良穿过客厅,然后推开一扇门:“你睡这间房吧。”
闻笑然一愣:“那你呢?”
“当然是睡我房间,”祝良莫名其妙地回望着她,“小姐,你想什么呢?”
闻笑然:“……”
直到这会儿,她才发现虽然两家是门对门,但祝良家是两室一厅的户型,次卧里放了张小床,她完全不会沦落到睡沙发的尴尬境地。
祝良蹲在次卧的柜子前翻着什么东西,随口问道:“你的猫不要紧吧?”
“我下班回来给它添了碗猫粮的,”说着说着闻笑然就一怔,接着道,“想起来了,我出门的时候太急,钥匙好像没带出来。”
祝良看她一眼,像是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他站起身,拿着新的毛巾和牙刷走了出来,然后顺手递给了闻笑然:“你满身酒味,去洗个澡。”
“谢谢。”闻笑然笑了笑,转身往卫生间走到一半,突然回头问,“你有卸妆水吗?”
耳朵里猝不及防飘进“卸妆水”三个字,祝良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竟然问一个单身男人要卸妆水,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看上去像是需要化妆的人吗?
祝良抽了下嘴角,冷冷地说:“我有脑残片,你要吗?”
意识到自己说了蠢话的闻笑然,立刻闪进了卫生间里,开灯关门反锁一气呵成,把祝良嘲讽的目光关在了门外。
没有卸妆水的帮助,闻笑然这个澡洗了挺长时间,直到脸都快被搓红了,脸上才勉强看不出化妆品的痕迹。
等她出来时,祝良好像已经睡了,客厅里只留了一盏小灯。闻笑然有些犯难,湿哒哒的头发还在滴水,可她之前忘了问吹风机放在哪儿了。
看来今晚只能凑合一下了,她这么想着,正要关灯之时,却在客厅的餐桌上看见了她需要的吹风机,以及旁边放着的手机充电器。
明明刚进来时,餐桌上还空无一物的,这显然是祝良专门替她准备好的。
闻笑然心中涌上一股暖意,她这个邻居虽然说话凶巴巴的,但其实还是挺细致的嘛。
·
第二天闻笑然醒得很早,她惦记着要赶在上班前请物业来开锁,手机闹钟一响就迅速地坐了起来。
花了几秒钟确定自己身在何处后,她揉了揉眼睛,把睡了一晚被压得皱巴巴的衬衫和长裙扯了几下,然后打开了次卧的房门。
刚一开门,食物浓郁的香味就扑鼻而来,原本还有些犯困的神经瞬间被唤醒,她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昨天晚饭就没怎么吃,过了几个小时她还真的饿了。
可是第一次见面时,那句“继续想吧”又立刻在她的耳畔回响了起来,闻笑然揉了揉饿扁的肚子,不抱一丝希望地往客厅走去。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餐具,闻笑然眼睛一亮,发现餐具是双份的。
祝良正好一手一个盘子从厨房里出来,一扬下巴:“正好,洗完脸来吃。”
“有我的份?”闻笑然还有些不敢相信,然后在看见祝良皱眉的刹那,就心领神会地露出了笑脸,“我马上来!”然后迅速窜进卫生间,不给祝良任何反悔的机会。
每天饱受隔壁菜肴的香味荼毒,她终于也有机会尝一尝味道了。
至于被留在客厅的祝良,则正在进行深刻的反思,他看上去有那么吝啬吗?
等闻笑然再出来时,顿时被桌上的菜品吸引了目光。
西餐浅盘里装着的,是一份芦笋虾仁鸡蛋饼,用煎得黄灿灿的鸡蛋打底,里面点缀着撒过胡椒粉的虾仁和翠绿的芦笋,鲜艳的色彩搭配在昏昏欲睡的清晨,组成了最具视觉冲击力的菜品,只需要看上一眼,就令人垂涎欲滴。
祝良正在拿杯子倒鲜榨的橙汁,见她直勾勾地盯着桌面,便停下手敲了敲桌子:“吃不吃?”
话音未落,闻笑然已经坐了下来。
祝良:“……”这行动力也太可怕了。
其实闻笑然平时是个不爱吃早餐的人,经常都是冲一碗麦片了事,偶尔心情好了,就会早点去公司食堂里买一碗粥或者包子。
食物的饭菜味道自然不好,但她刚起床的时候胃口向来不好,吃早餐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已。除了在父母家以外,她已经很久没见到过如此正式的早餐了。
而等她用叉子把鸡蛋饼塞进嘴里,从舌尖直窜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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