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祷千万别过来问。
“请问这儿有人吗？”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她抬起头：“对不起已经有两位……, 哎？是你啊？”
站在桌边的是阿柠, 也就是从酌古转来的两位原画之一，长了一张娃娃脸, 个子也小小的，完全看不出已
经是个两岁孩子的妈妈。
“你是在等齐莎莎她们吧？”阿柠友好地笑了笑，“我就一个人，能坐这儿吗？”
等闻笑然点了点头，阿柠就笑嘻嘻地坐到了她身边。
游戏公司对上班的服装不做要求，基本上只要不裸奔就没人来管。
但哪怕是在着装风格极其不统一的极科里，阿柠也算是相当引人注目的一位。
这是一个上班会穿LO装的姑娘，她一坐下来，宽大的裙摆就拂到了闻笑然腿上。
阿柠把裙摆往内收了下：“不好意思啊。”
“没事没事，你这条裙子蛮好看的。”闻笑然和她不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先从她的打扮开始夸起。
阿柠眨了眨眼睛：“谢谢，你的裙子也很漂亮，”简短的商业互吹之后，她把目光放到了桌上的饭盒
上，“这是你自己做的吗？看起来好棒啊！”
“她如果有这水平，我跪下来叫她爸爸。”
说这话的是丁巧，她和齐莎莎两人端着餐盘找过来，见了阿柠也没意外，几个人打了声招呼后，她又把话
接上：“人家这是爱心午餐。”
阿柠心领神会：“男朋友做的？”
“呃……，也不算。”闻笑然尴尬地笑了笑。
“懂了，暧昧期是吧？”阿柠露出了过来人的表情，“我跟你说啊，千万别急着答应他，男人不经过考验
是看不出真心的。”
作为四人中唯一一个已婚人士，阿柠这番话立刻引起了关注。
丁巧问：“怎么考验？逼他去摘月亮吗？”
“那倒不至于，但两个人总要一起经历一些事，才能看出这男人有没有价值，”和她那张娃娃脸不同，阿
柠谈起感情来理智得宛如在做生意，“我老公从高中就开始追我了，直到工作两年了，我才答应他可以试
试。”
闻笑然震惊：“这么久？”
“那必须的，有些男人追你的时候花言巧语多着呢，真遇上事根本派不上用场，”阿柠咬了一口豆干，大
概是嫌炒得太老，皱着眉头吞下去，“说个你们都知道的，比如十九，就是这种人。”
一提到十九，闻笑然马上低头吃她的芋头糕。
表面煎得金黄酥脆，内里却是绵实的口感，一口咬下去还能吃到切碎的广式腊肠。
“他追刘斯羽追得那么起劲，结果有什么用啊？反过来不如说是害了她，”阿柠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当
然刘斯羽这个人我也不喜欢就是了，眼高手低的。”
见闻笑然自动进入了静音模式，阿柠安慰般拍了拍她的肩：“别在意啦，我们都知道你是无辜的。”
“我也不是在意，”闻笑然舀起一勺煮青豆，“就是两个人都还在一个工作室，好尴尬啊。”
“没什么可尴尬的，你们还是年纪太小了，像我工作这么多年了，在公司里有过矛盾的人多了去了，”阿
柠在此时展现出了老员工的淡然，“谁笑得最后谁就赢呗，你靠着宋天绮这棵大树，有什么好怕的？”
齐莎莎不解地问：“什么大树？笑笑你抱人家大腿啦？”
闻笑然无辜道：“我没有！”

阿柠笑了起来：“别谦虚嘛，我和3K一到你们组就看出来了。”
闻笑然很想问你们看出什么来了，除了宋天绮派给她的活格外多以外，她可没发现自己得到了什么优待。
那天在会议室里，有宋天绮在场，她都没能从十九口中得到一句道歉。
而且宋天绮似乎也不在意她受了委屈，只希望事情能够平息下去就行了。
见她脸上露出茫然无知的表情，阿柠进一步提醒道：“你是许文昊亲自带出来的徒弟吧？”
闻笑然点了下头，又想起丁巧那天说过的传闻。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许文昊走之前，没有跟宋天绮交待过什么吗？”阿柠冲她挤了挤眼，“宋天绮只是
兼任恒星的主美，换句话说她的职位级别比工作室主美要高，她不可能一直待在恒星的。”
丁巧哇了一声，最先反应了过来：“回美术部之前，她要选个人吧？”
“是啊，面试筛选人才，是管理人员必备的能力之一，”阿柠看了眼闻笑然，“能不能培养得出来，还是
要靠你自己加油啦。”
除了十九以外，这是第二个说她被宋天绮看好的人。
可是闻笑然听了之后，心中却没有一丝喜悦。
如果仅凭做人物原画的实力被人看好，她自然是会高兴的。可倘若这份看好里，多了一层希望她能做管理
层的愿望，她就开始犯怵了。
更何况这里面，或许还夹杂了许文昊的人情在里面。
而最根本的问题在于，她真的想做主美吗？
午休的时候，闻笑然把头埋进抱枕里，趴着翻来覆去地思考这个问题。
她以前有个目标，是成为许文昊那样的美术。
由于她进公司时，许文昊就已经是恒星的主美了，所以她自然而然地把这也当作了目标的一部分。
但经历过这次面试后，她就犹豫了起来。
虽然只是一个公司内部的原画挑选，就节外生枝地惹出了风波，实在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等到真正成为了主美，要面临的麻烦只会更多。
和策划、程序、测试的沟通，对美术人员的管理，以及整个项目美术进度和质量的把控。
或许她想要努力的目标，并不是统管美术的权利，而是更加精湛的技术而已。
但如果一直只是一个普通的原画，那么像当初做概念设计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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