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抵在手臂，闻笑然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起来。
搞什么嘛，神神秘秘的，被人看了三天前的朋友圈会怎样吗？
即使如此，她却还是一遍又一遍地刷新着页面，指望着能突然看见一条新的信息。
然而直到她趴在桌上睡着了，祝良的朋友圈还是只有一片空白。
·
宋天绮找过来的时候，闻笑然趴在桌上睡得正熟。
她皱了皱眉，走过去敲了下桌子。
年轻的女孩子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清站在旁边的人是谁后，陡然吓得清醒了。
“我睡着了？！我、我现在就回去工作。”
宋天绮在对面坐了下来：“已经下班了。”
“不好意思啊，”闻笑然小声地道歉，“我本来只是想休息一下的。”
“这几天累坏了吧？”宋天绮问，见她点了点头后，又说，“蛇女设计得很好，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闻笑然眨了眨眼睛，她这是被夸奖了？
宋天绮递过一杯冲好的咖啡：“你能说一下，为什么不愿意听策划的意见吗？”
这几天闻笑然喝了太多咖啡，这会儿闻到都有点反胃，她接过杯子捧在手里，想了想说：“因为我想做个
好原画。”
宋天绮笑了起来：“多好？把艺术做到极致，让别人挑不出刺来？”
“……嗯，”闻笑然愣了愣，“这话……”
“这话许文昊说的，”提起那个男人的名字，宋天绮眼里难得有了点温柔的影子，“他跟你也说过？”
闻笑然顿时警觉起来。
面前这位可是许文昊的前女友，如果被她知道同样的话前男友还对另外一个女人说过，自己会不会被宋天
绮当场给撕了啊？
还好宋天绮很快笑着说：“别紧张，这话他说过无数遍，极科的老美术当年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闻笑然松了口气，正要开口时，却听对方继续问道：“你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吧？”
“……听说过一点，”她不敢隐瞒，老实地交待了，“真的只有一点。”
宋天绮歪了歪头，耳垂上夸张的凤凰耳坠跟着她的动作，发出了碰撞的声音。
闻笑然盯着耳坠看了几眼，想起这个凤凰的设计好像在哪里见过。
看清她目光停留的位置，宋天绮伸手轻轻地碰了碰耳坠：“《神迹幻想》里有个BOSS，30级副本的那只凤
凰，就是这个，许文昊设计的。那时候我说喜欢，他就帮我做了这副耳坠。”
“哇，这么浪漫啊？”闻笑然真心地羡慕了起来。
宋天绮笑了笑，说：“其实你和许文昊是一类人。”
闻笑然：“啊？”
“别急着否定，”宋天绮指了指她，“你们看起来都很和气，其实骨子里比谁都倔。自己认定了什么，就
绝对不愿意妥协。”
“就拿这次蛇女来说，换了是我，说不定就按易迟的方案改了，”宋天绮继续说着，“毕竟不敢保证新的
草稿，他们就会通过。但你就有这样的自信，相信自己就是能够做到最好。”
闻笑然有些茫然，不明白宋天绮为什么突然跟她说这些。
宋天绮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却没有点，她微笑着看着闻笑然，却像是通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
“但是现在的极科，我说实话，配不上你们这样的人，所以许文昊走了，”宋天绮咬着嘴唇，在烟上留下
了红色的印记，神色有些落寞，“本来我想把你培养成主美，然后就不用管他留下来的这个烂摊子，可是现在
我改主意了。”
“你知道吗？像今天交上来的蛇女那样的图，我已经画不出来了。”
“如果真的想把艺术做到极致，就不要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消磨才华。”
“凤凰非梧桐不栖。笑笑，去找一家真正适合你的公司吧。”
·
闻笑然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可能是打车回来的，也可能是一路走回来的。
她一直在思考刚才听到的那番话，她能够分辨得出，这并不是对她不满意要开除她的意思。
而是宋天绮发自肺腑的，建议她为了前途离开极科。
可就算道理都明白，闻笑然却还是完全懵了。
她从高中就想加入极科，但现在有一天，忽然有一个人对她说，极科并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
那她能去哪儿？
这个念头出来的一瞬间，闻笑然就马上想到了许文昊的新公司。
远在B市，也是国内名列前茅的游戏公司。
可那里就一定适合她吗？
闻笑然不知道。
虽然她曾经有过跳槽的念头，但那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但当事实真的摆在面前时，她却发现自己根本
没有目标。
电梯门在面前打开又关闭，闻笑然才发现居然忘了进去。
眼看着电梯又往上走了，她长长地吐了口气，晃了晃一团乱的脑袋，想打个电话给家里，征询一下父母的
意见。
刚把手机拿出来，有人就从她身后伸出手，摁下了上楼的按键。
闻笑然愣愣地看着那只手，白净修长的手指，她曾经看过无数次。
“怎么不按电梯？”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闻笑然猛的回过头，看见身后站的究竟是谁后，所有的情绪突然一股脑涌了上来。
祝良看着她：“怎么了？”
“我，你……”闻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觉得什么话都是多余的，支支吾吾好半天后，才发现祝良额头
上有块淤青，“你头怎么啦？”
“我爸打的。”祝良说。
闻笑然的委屈劲全给吓没了：“你回家了？他为什么打你啊？”
祝良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我跟他提了一句，他就动手了。”
“不是说慢慢来的吗？”闻笑然问。
“嗯，但是我，”祝良皱起眉头，看了看她又收回目光，“我有点急。”
闻笑然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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