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那边通知您过去开会，您看……”
林夏婉眼神骤然一凛。
她揉揉太阳穴，声音重新变得平淡无波：“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关闭通话之后，林夏婉又闭上眼睛，片刻后再次睁开，所有的疲倦都已经消失不见，眼神冷静。
她取过挂在旁边的白大褂穿上，然后在镜子前稍微打理了一下仪容，准备出门。
站在门口的时候，林夏婉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回到床前，拿起放在床头的白色玩偶。玩偶只有巴掌大，看着有些旧了，但是看得出依然保存得很好。
她抚摸了一下玩偶的绒毛，眼底闪过一丝柔和，才将玩偶放进桌子的抽屉里，上锁之后，才离开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P猫Cov的营养液
还有一更，我不确定什么时候写完……【顶锅盖】flag天天倒，都是我自己折断的，TAT
缪择的做法其实不太厚道，但是那样的条件下，这是他折中后能选择的最好的一个方法

☆、再来

冷白的灯光从头顶打下来, 晃得人眼晕。
有人推门而进：“46号情况怎么样了？”
“融合度百分之三十, ”旁边的人说，“身体排斥反应太高了, 再继续融合下去，估计会有生命危险。”
进来的人走到手术台前，带着橡胶手套的手钳住46号的下颌, 仔细端详。小孩目光空洞地看着上方，黑色的瞳孔里毫无波澜, 跟个坏掉的娃娃一样。
那人皱眉, 有些嫌恶地说：“再看看。”
身边的仪器平稳地工作着, 那人记录了一些指数之后，突然问道：“昨天一起的那个47号呢？”
“培育箱里，打了镇定剂，还在睡。”
“小心点，”那人的语气难得带上了些满意, “47号跟那些废物不一样, 万一弄坏了, 可没有办法找到合适的代替品。”
他走到培育箱前, 一立方米大小的玻璃箱里灌满了深绿色的液体，中间蜷缩着一个白色的小小的影子在里面，隐约能看出人形，冰冷的呼吸面罩几乎盖住了整张脸，只能看到一头半长不短的凌乱黑发。
那人检查了一遍旁边的检测仪器上的数据：“差不多了，等明天就把47号送到‘实验场’去, 放到3号室。”
“这……”另外一个人有些犹豫了，“47号太小了，到时候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麻烦，”那人皱眉，“那就跟17号放在一起，让看管的人注意一点，别出了问题。”
“好的，”旁边的人连忙答应，然后又犹豫着问，“那这个呢？”
他指的是手术台上的48号。
那人不耐烦了，语气冷淡至极：“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我教你吗？”
没有人注意到，他身后的培育箱里，小小的人儿睁开了眼睛，从凌乱如海藻的发间望向了他，那段话穿过了玻璃和液体，清楚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废了就丢到垃圾桶里，满了就叫人运走，垃圾那么多，难道要我们一个个清理吗？”
“我们不需要废物，废物没有存在的价值。”
·
“小可，你在听我说话吗？”
声音在耳边响起，舒可回过神来，看向旁边的林思语：“……抱歉，我刚刚走神了。”
“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的样子，”林思语摸摸她的额头，又摸了一把她的脸，“黑眼圈有点重啊，是晚上睡不好吗？”
舒可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林思语将她这反应当成了睡眠不足的睡意，善意地说：“那你多睡会吧，我等晚点再过来。”
她这几天都过来陪伴舒可，就差晚上没睡在同一张床上。归根结底，林思语被她吓坏了，生怕少看一眼又出事，所以一有时间就过来盯着她，断绝一切意外。
“我真的没事。”舒可被她这操心的样子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但是对上林思语执拗的眼神，她只能举双手投降：“好吧，我真的会注意，你不用这么担心我。”
结果林思语一把拍到她的天灵盖上，将她摁回床上：“乖，你就安心点歇着吧。”
之后她还装模作样地拍拍舒可的头：“多灾多难的舒可小朋友，你要快点好起来哦。”
这语气这姿态，跟以前舒可哄她的一模一样。
但是看到林思语那张可爱的小脸露出这么温柔的母性表情，不知怎么的，舒可只想笑。
她憋笑着说：“好的林妈妈，我会乖乖的。”
“我们小可儿真是个好孩子。”林思语夸了她一句，细心系给她掖了掖被子，理好落在枕头上的长发，才满意地直起身。
舒可原本有些沉重的思绪不翼而飞，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笑得弯弯的眼睛，十分乖顺。
看上去就像个被母亲宠爱的孩子一样。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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