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痛楚。
舒可不知道小林舒是怎么熬过去的，她已经快要痛得疯了。
好疼……真的好疼……
哥哥……救我……
小林舒下意识地向哥哥求助，但是她只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声音，就闭上了嘴。
没有用，因为哥哥不在这里。
这痛楚维持了非常久，久到舒可几乎失去了知觉。浑浑噩噩间，她被转移走了，似乎有人说，她的实验也成功了。
那是不是，就能见到哥哥了……
果不其然，很快，她就见到了自己的哥哥。
但是哥哥一直背对着她，没有看她一眼。
舒可突然想起，自己梦过这个场景。她费劲千辛万苦来到哥哥身边，但是哥哥就是不看她，她刚刚度过了实验，之前微量的麻醉剂和止痛剂也开始失效，她浑身上下疼得厉害，差点昏迷了过去，只凭着一股信念强撑着。
但是自己最想见的人却不看自己，那一瞬间，她真的委屈地哭了出来，而在听到她的哭声之后，哥哥终于转了过来。
此刻她看到的一切跟梦里一样发展着，不同的是，哥哥转过来之后，她没有因为梦境中断而看不清哥哥。
——只是哥哥，跟她记忆里不一样了。
他原本微微苍白的肌肤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柔软稍长的黑发耷在额头上，纯黑和纯白的色差触目惊心，但是最让她惊愕的是，那双原本温柔如黑曜石的眼珠子已经变成了冰蓝色，就像海蓝宝石一眼，通透漂亮，却像工艺品一样毫无生气。
那不是属于人类的眼睛。
小林舒心头悲恸，她不知道原因，但是她意识到，哥哥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他了。
她突然倒在了地上，身体撕裂般疼痛，她失去了起来的力气，但是她依然竭力抬起头，去看自己的哥哥。
那痛苦不仅是作用在小林舒身上，还直接作用到舒可身上，由于过于激烈的疼痛，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四周的画面剧烈晃动，唯有小男孩安安定定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悲伤而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她，让她莫名悲哀。
四周的画面如潮水般退去，舒可意识到她已经没有时间了，最后清醒的时刻，舒可竭力让自己去记清楚哥哥的脸，唯恐自己醒来后再次忘记。
她看着那黑如鸦羽的发，白如霜雪的肌肤，以及冰蓝通透让人无法忘却的眼睛。哥哥身上的气势完全变了，唯有那眼神依然让她熟悉，温柔的包容的眼神，注视着她的时候，让她觉得温暖。
昏迷的最后一秒，舒可突然想起一件事。
上次任务在最后逃脱的时候，她曾经看了楼顶的那一眼，与小孩对视。她记得很清楚，那分明是一双……黑色的眼睛。
……
舒可陷入沉睡的时候，秦蕴和缪择两人都在看着她。
缪择看着入睡后不久便露出痛苦神色的舒可，很是心疼：“一定要这样吗？”
秦蕴这时候已经坐在了一边，他的手没有离开舒可的额头，所以他也最清楚舒可的情况：“这是必须的，你以为她的记忆这么好找回来吗？”
他对缪择解释：“一般来说，做梦的人醒来之后很难记住梦里发生了什么，但是要说一点都记不住，那是不可能的，更别说是像舒可这种情况，重复了十几次，却没有一次想起来。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对她的记忆动了手脚，目的就是让她忘记那段记忆。”
“一般来说，想要遗忘掉一段记忆，最好的方法是药物配合催眠，而像舒可这样被另一段记忆覆盖，肯定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催眠治疗，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在开始之前，舒可已经跟秦蕴交代过自己的虚假记忆的问题，尽管她隐去了关键部分没说，但是秦蕴立刻就意识到她的问题所在。
也因此他再三跟舒可确认。因为既然有人花了大力气要掩盖那段记忆，那肯定是不想让她记起来，结合舒可的情况，秦蕴猜测很大的可能性，这段记忆并不是那么愉快，甚至是会对她的精神状况造成很大伤害，所以那些人才会做出这个选择。
但是舒可的态度十分决然。
秦蕴想到这，叹了口气：“从你的小女友的状况来看，当初那些人给她的记忆清洗十分彻底，所以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痕迹，如果想要强行打破的话，肯定会对她造成伤害。”
趁着缪择发飙之前，他不喘气地把话说完：“当然这是普遍情况，现在是你的小女友已经意识到了问题，她曾经的记忆已经开始觉醒了，只要她能撑下去，肯定能找回以前的记忆。”
“希望如此，”缪择皱着眉，“但是我还是有些担心，她这段时间精神都不太好，虽然她没说，但是我看得出她经常被梦境困扰……”
“正常，因为以前的记忆已经掩盖不住了，”秦蕴说，“不过这种频繁程度，很可能有事情在刺激着她的记忆——可能是跟以前的人接触，或者是遇见了跟以前很相似的事情——不过无论是什么，对她来说，总归是个好事。”
他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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