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一样。常小妆自己肯定察觉了，但是她不知道怎么收敛，遇到殷倾她好像连气量都变小了。
她这个问题让殷倾想了想，才回答：“一个朋友。”
像是想到什么，他眼里染上了些笑意：“可能……很快就不仅是朋友了。”
常小妆顿时察觉到了危机感，她谨慎地说：“我可以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这个人，你也认识的。”
殷倾并没有隐瞒的意思，他的指尖在一排精致可爱的礼物上划过，力度温柔得想在爱抚情人，常小妆不由得顺着他指尖的动作看过去，耳朵依然捕捉着他说的话：“其实，我跟她认识的时间并不长，甚至还不到一个月。”
常小妆一愣，面色有些古怪。
一个月不到……他们不就是才认识不到一个月吗？
难道……
她心里浮现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那想法诱使着她心跳加速，连呼吸也微微急促起来。
她继续听殷倾说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跟她特别有缘。虽然我跟她见面的次数不多，而且每一次见面时间都很短，但是我还是觉得，跟她相处的时候，是我这段时间以来最开心的时刻。”
殷倾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微微斜向她，神色温柔，跟以往温和的眼神不一样，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带着克制的热切。
那热度落到她脸上，几乎灼伤了她的脸颊。
常小妆很想告诉他：我也是。
每一次跟你相处，虽然时间很短，见了面也很快说再见，但是依然让她觉得甜蜜温暖。
就像现在这样，她觉得自己仿佛脱离了躯壳的束缚，灵魂浸泡在糖罐里，甜得整个人都要化掉了。
她飘忽忽地问：“那你想要送什么给她呢？”
殷倾苦恼地摊开手：“如果我知道，我就不用这么烦恼了。所以我才想着请你帮个忙，如果是你选的，我相信，她一定会很喜欢。”
“因为你是最了解她的人。”
面对殷倾的要求，常小妆几乎没有思考就答应了下来。
她状似不经意地询问了那人的喜好，但是殷倾只是告诉她，按照她喜欢的选择就好了，因为是她选的，那个人一定喜欢。
常小妆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心里甜滋滋的，告白的话压在舌尖，连同舌尖凝结成了糖块，锁住她不让她开口。
她精心选了半天，才挑出一条银手链，银链子很细的，十分低调，中间坠着一枚小小的银色小鹿，简单别致，十分可爱。
常小妆选它是因为自己小时候也有这样一条鹿角手链，她非常喜欢，每天都要带上，只是有一天不知道忘记在哪了，等自己想找的时候已经想找不出来了，那时候还遗憾了很久。这一次在这么多东西里面，她第一眼就看上了它。
“那就这个吧。”殷倾见她选了这个，毫不犹豫就叫店员帮忙包上。
店员手脚利落，迅速包装好，用礼品盒装起来。殷倾付了款，突然走到常小妆身边，问她：“可以再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什么事情？”常小妆心里怦怦跳。他想说什么呢？是要送给自己吗？
“这个，能不能交给你？”殷倾将刚刚包装好的礼品盒放到她手上，常小妆连忙接过，又听到殷倾说，“可以请你帮忙，帮我转交给她吗？”
常小妆听到自己问：“你为什么不自己交给她呢？这样不会更有诚意吗？”
殷倾却摇头：“不了，还是请你帮我这个忙吧，我其实……”他抿唇，不好意思地一笑，“我有点怕她不肯收，毕竟，我不知道她到底肯不肯接受我的心意。”
“所以，可以麻烦你，帮我转交给迟因吗？”
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心头响起。
仿佛又一把重锤狠狠砸到了心头，鲜红的器官如玻璃制品一样四分五裂，成了一地碎渣，再也无法拼凑起来。
常小妆觉得自己的耳朵似乎有声音在轰鸣，不然为什么，她听不清那个人说的话呢？
他刚刚说的，是谁？
“你说什么？”常小妆问，她的声音很轻，仔细听还能听到在颤抖。
殷倾似乎有些疑惑：“小妆你怎么了？你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我没事。”她低声说，颤抖已经消失了，身影平稳得像一条直线，没有起伏。
“那就好，”殷倾如往常般一笑，平时让她心跳不已的笑容，此刻只让她感觉到刺眼，心如绞痛，“可以的话，那就拜托你了。”
“好，”常小妆开口，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要流露出一点痕迹，“我一定会……帮你送到。”
她木然地转身，离开了这里，背影沉重，像是坠着千斤重石，跟刚刚来的时候那轻快喜悦的模样，完全是两个极端。
殷倾看着她离开，突然背后响起一个声音：“真是恶劣啊。”
他没有回头，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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