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那个……以后有机会再说吧。”迦琅心中结着一团郁气,三两下把银钱包好,“明日起我们得省着点花钱了。”
沁沁又是一愣:“宋仙君不帮咱们了吗?”
“我们出来历练,就得吃苦,不能总指望别人接济,那还有什么历练的意义?”
“您说得对!”沁沁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解释,整理了一下衣物,忽然道,“那我明天早上去找大鸟告别,我还给他攒了好多谷子呢……”
一想到大鸟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七星仙侍阿古,迦琅气不打一处来:“沁沁,你若喜欢鸟我可以从天上逮一只下来陪你玩,你想喂水或谷子都行,咱以后少见那只蓝毛畜生。”
沁沁有点怵,小心地问:“大鸟惹您不开心了吗?我、我去训斥他。”
“没有。”迦琅躺在床上,翻了个身,不想说话。
沁沁看着外头圆圆的月亮,心里难得生出惆怅的情绪。
第二天,她们早早退了房,一路向北前进。
因为沁沁法术低微,迦琅干脆租了辆马车,一边赶路一边看风景。
但她着实快乐不起来。
迦琅靠在窗边,眼睛一闭,就想起与颂梧的点点滴滴,还有那夜月下香甜的吻。
撕开美好的外表,原来真相如此血淋淋,剜得她心口又闷又疼。
她记得,太渊君上与女帝是有婚约的,她这一身罪名也是君上亲手赐的,她还听旁人提过,君上原本一直在隐居,跑天宫旁建了那个满是绸带和相思豆的帝重宫,就是为了女帝。
可在凡间发生的这些事,又当如何解释?天族奉行一夫一妻制,难道君上位高权重,想感受凡人男子三妻四妾的快乐?
但是,再怎么也不该是她啊……
迦琅抿着唇,心烦意乱地撩开帘子,越往北,外头景致越发荒芜。
快到小岩村地界,路就被堵死了,村里似乎派了一些青壮年守在岔路口,拦着不让人过。
迦琅眯了眯眼,瞧见不远处天色灰蒙蒙的。
她与守卫的年轻人攀谈:“怎么前面还阴天了呢?下雨吗?”
青年警惕地望了她一眼,没接话。
旁边一个中年男人瞅了过来,忽然眼睛一亮,笑眯眯地凑过来问迦琅:“姑娘一个人赶路?”
“我和我的婢女。”迦琅偏了偏身,露出身旁的沁沁。
中年人眼中露出一抹喜色:“两位姑娘看着都好生年轻,经不住旅途劳顿吧,要不要在这附近歇息一晚?”
倘若留这一晚,她们恐怕会被当成祭品,抓去村里,虽然危险,却是个进村一探究竟的方法。
迦琅思考片刻,道:“这附近有客栈?”
“有的,就在那边!姑娘可是要去?我给您带路。”
迦琅犹豫:“但我身上没那么多银子……”
“没关系!”男人一拍腿,贴心地说,“姑娘可以先赊着,以后有机会再还。”
“真的吗?”
“千真万确,老板娘是我熟人,姑娘见了便知。”
迦琅低下头来,微微笑道:“那就有劳先生了。”
男人一瞬间恍惚,竟产生惋惜之情。
这可是位货真价实的美人,就这样丢到那黑漆漆的洞窟里,当真可惜。
但他很快就把这情绪压了下去,现在不是可惜别人的时候,倘若风灾再不停止,他们全村都将可能淹没在黄沙之中。
迦琅和沁沁被带去客栈,老板娘热情地招待,给她们安排一间屋子。
迦琅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屋内陈设,确定没有陷阱和暗器,才安心地躺倒在床上。
她不忘叮嘱沁沁:“晚上我会把你变成一缕风,藏在床梁上,我可能会被人掳走,你别害怕,我去去就回。”
沁沁噘着嘴:“我想跟迦琅大人一起去!”
“别闹,我估摸小岩村的情况挺凶险的,我暂且没有把握,带上你更是拖累。”
“可您是战神麾下的猛将呀,小岩村能难倒您?”
“毕竟我也快一千年没正儿八经打过架了,骨头都松了。”迦琅晃晃胳膊,“况且,我不能确定小岩村这件事起因为何,倘若是凶兽冲破封印作祟,我还有几分把握,但……”
她没说下去,掩住眸中的忧虑。
——就怕是妖族或魔族引发的骚乱。
沁沁显然没想这么多,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掰成两半,将其中一半递给迦琅:“我知道了,我不去给迦琅大人添麻烦,但您一定要早点回来。”
“嗯。”迦琅含着半块糖,半天后才想起这是颂梧买的,突然就觉得不甜了。
当天晚上,迦琅没有熟睡,她知道老板娘是何时向她屋中吹迷药,也知道小岩村那些人是何时进屋捆住她的。
为了配合他们,迦琅尽可能假装自己真晕了。这些村里人看不出异样,慎重地封住她的嘴巴,绑住她的手脚。
老板娘在屋内看了一圈,奇怪道:“白天明明还有个小姑娘啊,怎么人不见了?”
“跑了?”
“方圆十几里这么荒芜,她能跑哪儿去?”
“算了,逮一个是一个。抓点紧。”
老板娘不再寻找沁沁,赶紧搭把手,把迦琅悄悄运了出去。
等他们窸窸窣窣的动静彻底消失,床梁上化成一阵风的沁沁开始犯难。
她从怀里摸出一根蓝色的羽毛,拿在手中转了半天。
“迦琅大人,不是沁沁不相信您,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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