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了……
“唉,”旁边有人叹气,“你说那女娃,跑能跑到哪里去?触怒了主神,是要遭报应的。”
“怕的就是我们跟着一起遭报应!”
“可不嘛……”
迦琅表面和气地笑笑,心里却不认可这种通过强制手段来维系供奉的方式。
小岩村的祖辈错了吗?现在那个逃亡的圣女错了吗?他们不过是想要挣脱神权的桎梏,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无垠城百姓明明对此苦不堪言,却不敢说荧惑半个“不”字,只能将过错推到圣女头上。
荧惑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他们潜意识里觉得,无垠城如今的富庶全都仰仗于他,而不是自己勤劳所得。
还未见人,迦琅对他的印象已然十分不好。
她端起茶水,轻啜一口,继续竖起耳朵,听周围的议论。
沁沁小跑进茶楼,有些着急地唤她:“迦琅大人,不好了。”
“怎么了?”
“君上他要回九重天!”
“回就回呗,这有什么。”迦琅笑她,“你是不是舍不得阿古?”
沁沁脸一红,很快又板起来:“但我觉得,像是发生什么事了,他们的神情都好严肃,好可怕。”
秉着不浪费的原则,迦琅一口把茶喝光,随她去看看。
刚出茶楼就撞见颂梧,他身旁除了阿古,还有一个男子。
迦琅觉得眼熟,打量几下。
男子冲她笑:“不记得我了?”
“您是?”
“你以前说要随我征战四方,不死不归。”
迦琅恍然大悟:“伏兮!”
“什么不死不归的,以后休要再提。”颂梧沉着脸,不快地说。
“怎么,你嫉妒?也是,我跟迦琅神女认识的时间可比你久。”
颂梧眼神越发森冷,瞪他:“你可以闭嘴吗?”
伏兮失笑:“看一个几万岁的老男人吃醋,我这趟凡间也不算白来。”
迦琅真怕这两尊大神打起来,赶忙问颂梧:“听说你要回一趟九重天?”
“嗯。”颂梧目光眷恋地看着她,“有点急事,我必须回去处理一下,处理完就回来。”
“你去吧。”
“荧惑的事,我也会想办法,你不要轻举妄动。”
“知道啦。”
颂梧揉揉她的头发,最后圈起她发间的红绸带在指尖来回绕,一副舍不得走的样子。
当着大家的面,迦琅颇有些不习惯,只能催他:“快去吧,别耽误了。”
“嗯。”
迦琅忽地想起沁沁的话,随口追问:“是什么急事啊,居然派了战神亲自来接你?”
话音一落,颂梧和伏兮的神色都微微变了。
垂眸半晌,颂梧说:“女帝醒了。”
昏迷了千年的煕天女帝醒了,在天族是头等大的事。
迦琅虽然心中别扭,却也晓得,颂梧这趟必须要去,且恐怕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果不其然,他走后一连几天都没有消息。
转眼就到了小天门大开的前一日。
无垠城张灯结彩,仿佛即将迎来一个盛大的节日,百姓们用欢声笑语掩盖惶惶不安的心,谁也不知道明日究竟会发生什么。
傍晚时,迦琅爬上客栈屋顶,看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出神。
银雪在下面喊她:“阿琅,你怎么上去的?”
既然已经知道了身份,迦琅也不瞒她,直言道:“飞上来的。”
“我也想飞,”银雪叉着腰,笑眯眯地看她,“能不能让我也飞上去啊?”
“等着。”
待四周没人时,迦琅施了个法,用一团风把银雪“抬”了上来。
银雪有些害怕,但又十分新奇,踉跄几步才站稳,激动道:“原来飞起来是这种感觉!”
“嘘,掌柜的刚刚走过去,你想吓死他吗?”
银雪在她旁边坐下,顺便从怀里掏出一小壶酒。
迦琅眼睛一亮:“哪儿来的?”
“从掌柜那儿买的呀。”
“你能喝酒了?你脸上的疹子……”
“不碍事!”银雪随意地挥挥手,“人生得意须尽欢,管他疹子不疹子的。”
她还带了两个小杯子,各自斟满,和迦琅一边看落日,一边慢慢对饮。
银雪脸上还挂着纱巾,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
“阿琅,明日小天门开,要是没有圣女会怎样?”
“应该不会出现这种状况吧,最近不是在找替代者吗?”
“可是,对替代的姑娘是不是很不公平?”银雪问,“她可能什么都没做,就莫名其妙要搭进去自己的一生,变成山顶端那个没有感情的傀儡。”
迦琅想了想,道:“是挺不公的。”
但又能如何呢?这世间根本没有绝对的公平,小岩村是,无垠城是,天族亦是。
迦琅喝了口酒,灼烈的液体从喉头下去,她道:“别想那么多了,明天再说。”
“你上次说天族抓你定罪的事,有后续了吗?”
迦琅摇头:“颂梧回去定是要处理这事的,毕竟要定我罪的是长老们,而他们绝大部分都是女帝心腹,女帝此番一醒,保不准有什么大动荡。”
银雪“啧”了一声:“你们天族看着高高在上,实则也这么多钩心斗角。”
“那可不?一旦有了欲念,管你是人是神是魔,其实都一样。”
银雪会心一笑,同她碰了一杯。
对面糖铺老板走出来,在门前挂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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