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怀特在挣扎，他卯足了劲儿，甚至一度差点挣脱开艾丽莎的压制——这时候，艾丽莎也不用深思确认了。
身下明显不是再能放进手提包里大小的怀特已经明确地显示了一个信息，怀特，长大了。
大概，只比她原型小一圈儿——这生长速度，也太不正常了吧？
艾丽莎伸出爪子，力道加大几分，死死压住怀特，趁他卸力，叼起他的后颈，匆忙跑开。
黑雾没有前进，也没有缩回深渊，似乎在凝视，却又好像在放空。
它的身形明灭，谁也看不清楚，唯有那一对翅膀，仿佛拥抱着辽阔的天地，又好像只想要方寸之间的再渺小不过的一粒尘埃。
怀特被艾丽莎叼走，一双翠绿的眼却仍几乎是黏在那双黑色的羽翼上。
他看见，属于安迪·斯内尔的血肉残渣一点一点地落下——不，应该是大块大块地掉落。
那黑雾没有真正意义上“吃掉”安迪·斯内尔，更像把他整个人撕开，想“享用”最美味的部分。
怀特别过头，越看这奇怪的黑雾，他也会越发胡思乱想，心神不宁。
他索性不再关注那有着诡异熟悉感的黑雾，看向奔跑着的兽人公主。
变成原型的艾丽莎应该是乖巧可爱的，但即便是萨摩耶形态，她的眼神却清亮得异常、锐利而又坚定，又添了几分利落感，倒确实很像猛兽，而非普通的敦厚的犬类。
她奔跑的速度也极快，犹如乘风展翅一般，转眼间，就已经远离深渊。
等等，乘风……展翅？
怀特禁不住又回头——
深渊上空，那黑色的双翼犹如夕阳，逐渐坠落，但它似乎察觉到怀特的视线，翅尖，动了动。

第 23 章

　
变故发生的太快，艾丽莎与不远处一直等着的希尔弗他们汇合的时候，系统尖锐的声音才传来。
【艾丽莎殿下！！】系统已经连宿主这个称呼都完全舍弃，直呼艾丽莎的名讳，【安迪·斯内尔死了！！！】
【嗯。】
艾丽莎把怀特带上马车，变成人型，迅速在希尔弗的帮助下换了一身衣服，又赶忙上手给怀特检查身体。
【积分、积分没了啊！！】好几百积分呢，它心疼得好像乘坐那魔法飞毯在空中飞了百八十圈！
【没了就没了，安迪·斯内尔又不是能轻易被改造的。】
【可是他的进度已经差一点点就满了……！还是很有机会的！】
【那也是差一些——以我、希尔弗以及那么多人的生命为代价，他还是没有悔悟，不是吗？那如果，我们并没有提前部署好这一切，那也就意味着，即便我们死了，怀特也永远不会真正后悔。】
系统：……好像有点道理。
【那还不如让他死了——比起兑换生存所花费的积分，这没完成任务所损失的小几百积分实在是不值一提。】
系统也不得不承认，它的宿主这笔账算得明明白白：【那……好吧，但对待贝鲁斯兰殿下，宿主你可不能这样了啊！】
艾丽莎含混：【唔。】
掩盖住嘲讽的心思，不再多说。
一边与系统交谈，另一边，艾丽莎已经将怀中不情不愿的怀特颠了个个儿，握着他的肉垫细细查看他的四肢，检查是否有伤口。
已经长大一号的怀特动作更为敏捷，但仍被艾丽莎镇压，不得不被艾丽莎圈在怀里，私密的肚皮全然被看了个遍。
还好，没什么事，突然长大并没有影响这只像猫咪一样傲娇的小白虎。艾丽莎不自觉地松了口气，揉了揉有些僵硬的手腕和肩膀。
希尔弗见状，给她递了一瓶魔药。
她一直注意着外面的情况，他们已经逃离了无尽深渊的领域，而那诡秘的黑雾并没有追上来，倒是万幸。
目送安迪去死，自己又从死亡的边缘逃生，希尔弗大为感慨，拉着艾丽莎说了不少，最后，回归正题，珍而又重：“艾丽莎，谢谢你。”
【不客气。】艾丽莎眉眼弯弯。
……这倒有几分萨摩耶犬的样子。被忽视片刻的怀特不自觉地拿尾巴缠上了艾丽莎的小臂，尾巴尖拍了拍她的手背，像是亲近，又好像是单纯的不满——不满兽人公主对别人笑靥如花。
***
希尔弗的婚礼举办的仓促，结束得更为仓促。
再回道纳佩学院时，希尔弗还是希尔弗，但她的未婚夫却已经被“叛军”杀死，婚礼成了葬礼。好在幽灵族和恶魔族交好，双方也很快就“和解”，并没有把事情闹大。
但这片大陆上，贵族的圈子里，就没有秘密。
希尔弗和艾丽莎回到纳佩学院的第一日，就受到了各方的瞩目，窃窃私语更是如影随形。
“安迪殿下死了，希尔弗公主还活着，她运气真不错啊。”
“要我说，也许根本没有什么叛军，就是幽灵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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