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灰黑色的双翼，绝对是他们目前最好的选择。
几秒后，怀特没有动，脸上那少年意气十足的笑容似乎没变，只是僵硬了不少。
他慢悠悠地说：“贝鲁斯兰有一点说对了？”
这话听上去没有问题，又似乎有问题。
但这确实是艾丽莎刚才那番话的开头，无可否认，艾丽莎便小小地应了一声。
怀特手上的力道骤然加大，但大概是之前弄疼过艾丽莎，倒也克制有度，只是说出来的话，毫不客气：“不，他一点也没有说对。”
艾丽莎：？
如果她没有记错，之前他们还被这巨翼追逐，十分狼狈地躲进了魔法阵里，进了禁地，怎么现在这巨翼就不危险了？
怀特没有给艾丽莎发问的机会，那幼小的翅膀却灵敏地协助他在空中转换方向，只随意扇动几下，便推动怀特和艾丽莎平稳着陆。
艾丽莎刚一落地，怀特便揽上她的肩膀，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扭转了她的身形，让她面朝着深渊。
俯下身：“艾丽莎，你看，贝鲁斯兰不是对的。”
不知为何，怀特的声音听着竟然有一点点陌生，更有几分压迫感。
艾丽莎无力拒绝，抬眼看去——
原本静默地漂浮在一旁的灰黑色双翼，此刻活跃起来，比追逐怀特和艾丽莎的时候还要精神抖擞。
那些羽毛也开始活跃起来，晃动着，追逐着贝鲁斯兰。
贝鲁斯兰的翅膀虽然也足够灵敏有力，但面对这样密集的攻势，又找不到适合的遮蔽物，想要靠近艾丽莎和怀特这边，却又被羽毛组成的羽墙给拦住。
他所承诺的带走艾丽莎，简直是无稽之谈——他自己就已经成了仿佛被困在月光那样柔弱的事物中的卑贱的狼人，成为这羽毛牢笼中的困兽，无力突破，也无力反抗。
那些羽毛确实厉害，先是组成了这样密不透风的可移动的墙，限制贝鲁斯兰的异动，就好像是马戏团里的小丑，戏耍着笼子里的动物。
“是他的处境非常危险。”
怀特看得津津有味，而艾丽莎的眉头却不仅皱起。
她并不心疼贝鲁斯兰，只是这双翼，总让她心中慌乱不已，本能地排斥与这东西接触。
艾丽莎轻轻拉住怀特的袍边，垂眼：“我们走吧。”
“走？”
怀特的语调显得有些诡异，艾丽莎仰头看他，那意气风发的少年翠绿色的眼眸已经变得灰黑，就好像，那困住贝鲁斯兰的双翼的颜色一样。
艾丽莎直觉不妙，但怀特来势汹汹，她愣神的片刻，原本揽在她肩上的手已经滑落到腰际，甚至还往下几厘米，搭在了她已经有炸毛迹象的尾巴上。
噌——
艾丽莎的耳朵也随着立起来。
身旁的人明明还是那张精致又英俊非凡的少年的模样，可周身气息太陌生，甚至让艾丽莎作为动物的本能频频发出警报。
可她退无可退。
怀特就好像那灰黑色的翅膀一样，将她所有的路封死：“你要跟着他走吗？”
他？
艾丽莎想了半天，突然反应过来，又看向半空。
难道怀特指的是贝鲁斯兰？——她一直都拒绝贝鲁斯兰啊，更何况她说的也是“我们”，贝鲁斯兰也不是“我们”中的一个。
但显然，以目前怀特的状态，似乎……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瘦长的手捏住艾丽莎的下巴：“你看，他根本不值得你跟着他走。”

第 47 章

　
怀特的状态很糟糕。
艾丽莎当然不会任他为所欲为，当即伸手打落怀特捏着她下巴的手，仔细观察起怀特。
身体上没有外伤，魔力没有暴动，气息虽然有些暴躁，但也依然在正常的范围内。
唯有那一双翠莹莹的双眼，犹如被从东方舶来的墨水泼过，明朗不在。
即便明朗不在，那双眼里，依然也只有艾丽莎一个人的影子。
被艾丽莎“拒绝”之后，怀特的怒气隐隐更大了些，眼眸色泽愈发深邃，仿佛……那无尽深渊的色泽一样。可美貌却又委屈地皱了起来，仿佛那个正常的陪伴艾丽莎多日的怀特与现在这个明显已经失控的怀特在这一瞬间巧妙而奇特地达成了共识，形成了共生关系。
明明很不满，却也不肯对艾丽莎做任何危险的动作。
叹了一口气，抬手打了一个响指：“你看。”
看什么？
怀特没有明说，但艾丽莎却心有灵犀，又看向了那无尽深渊之上的战场。
雪更大了，风更猛烈了，那双翅膀毫不受影响，仍是戏耍一般，只有贝鲁斯兰一个人苦苦奋战。
原本游刃有余的双翼在怀特的响指之后，也一改猫戏老鼠一般的作战方式，和贝鲁斯兰拉开一段距离。
贝鲁斯兰得以喘息，但那被伊苏父王强行打开的传送通道已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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