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生不如死……”龙媛语气奇异道：“我是在想，云牙可能并不需要你保护……或许，她死了，然而再带着无垢一起死……这个结局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
“最好你个大头鬼！”霓漫天匆忙唤出了小妖，急令它赶紧的、给云牙疗伤。
………………
龙媛：所以现在霓漫天都已经不怕小妖被白子画看见了是么？
她本想提醒一下霓漫天的。但是后来想想，又觉得那提醒很没意义：白子画聪慧敏锐，如今看来，八成是早已发现小妖的存在了……
所以……
龙媛最后开口说的是：“漫漫，回神了回神了！眼泪擦一擦……”
“你这是要把你师父吓死啊？”
………………
龙媛说话夸张了点。
白子画吓死倒还是不至于被吓死的……但他确实很担心霓漫天就是了。
——这孩子生而尊贵，自幼千娇百宠、娇生惯养的长大，恐怕还是头一回直面这等污秽之事。
此情此景下，她哪怕再是天资聪颖、机缘丰厚、战力不俗的一个女孩子，她毕竟也还是个女孩子啊！
白子画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因为担心，所以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与那试图侮辱霓漫天的仙门败类说，干净利落的卸了他一条胳膊。
因为担心，所以他难得没有顾及所谓的仙界大局、六界大势、刑罚旧例、各派自由，只冷冷的看着那群乌合之众，分辨出了他们各自门派后，就直接给他们各家掌门发了飞符。有心借此肃清一番仙界风气。
因为担心，所以他在释放了灵威，把那一群知道自己踢了铁板、怕的直抖、身若筛糠、不住求饶的败类们压的失了声后，就百般耐心的安抚起了自家徒弟。
“漫天，没事了……没事了……”
男子黑如点漆的墨眸，淡然瞥了眼旁边不知不觉凝成了体魄的小妖，发现它正给旁边地上那个原本受害的女子做救治。
便谨守礼节的没再看过去……
修长、宽大的手掌一下下的抚过怀中少女鸦羽似的发……
低声道：“没事了……不怕啊……”
………………
“师父……”
霓漫天在龙媛的提醒下渐渐回神。发现自己刚才听见了无垢上仙生死劫的消息，一时情急，竟都躲到白子画怀里去了，不由双颊一红。
“嗯，我在。”白子画道，“有光的地方，必然有暗……这六界的阴影里，污糟事情从来不少。所以才需要人去弘扬善意，铲除恶念……”
“漫天……”
“如果可以，为师也希望你能一辈子都不去看那些肮脏污秽的事情，只是一直心无旁骛的修炼……”
“但是……现实是，人不可能永远都活在安乐窝里，不去长大……”
“弟子明白。”霓漫天道。她看了看旁边在白子画灵压下被镇的丝毫动弹不得的一帮子死色狼。瞬间领会到了白子画的用意。
只是……
“这次、这次情况特殊……下一次，漫天绝对绝对不会再给师父丢脸了。”
她并不是白子画想象中的、天真单纯、善良可爱的小女孩。从来都不是……
霓漫天一直都知道，她不是个好人。
为达目的，她总是可以不择手段。
哪怕为此会伤害到别人，她也从不在乎……
而今，她唯一还想给最初的自己，守住的底线，也只有人命这一条而已。
这个世界有多肮脏污秽，人心可以险恶到什么程度……白子画以为霓漫天不知道。但其实她是很清楚的：因为，她自己就是那样一个坏人啊！
………………
“漫漫。”龙媛突然道：“云牙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太对。小妖处理不来，你去看下。”
“喔，好！”
………………
霓漫天小脸红扑扑的从白子画怀里钻了出来，直奔旁边地上的云牙而去。
然后便见，在这一会儿的功夫里，云牙褴褛衣衫下，那些被人肆意亲、啃、噬咬、虐打出来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了。女子新生的肌肤雪白娇嫩，仿佛剥了壳的鸡蛋一般……
胸前一对雪峰傲立，随着呼吸上下起伏，雪峰顶端，一对红樱，诱人采撷。
霓漫天轻咳了声，不由从墟鼎里拿了件自己的披风出来，给云牙裹在了身上。而后才伸指去探她的脉息……
这一探，霓大小姐便也发现了不妥。
正如龙媛曾经所夸口的那样相同。小妖的疗愈术法很靠的住，云牙现在的外伤已经全部都好了。但……
“师父，你快过来看下，这人怎么不醒呢？”
………………
“她的识海、寂灭了……”
白子画过来给云牙探了个脉，然后道：“是心障。她不想面对现实，不想醒来，宁愿长眠……”
“啊？”霓漫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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