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的点头,随即又阴狠一笑,“没事,杀了你们人证就没有了。”
官兵们:……
白清芜有些抓狂:怎么感觉有亿点点道理。
贺知县右手假惺惺的贴着胸口,啧啧说着,“那本官就发回善心,成全你们,为朝廷而死,也算是你们的大义了。”
话落,弓弦拉满如同弯月,箭宇锋利冷光乍现。
官兵们迅速调整作战姿态,将白清芜和教书先生围在中间保护。
“白姑娘,站稳了!”
嗖嗖数声——
无数箭矢形成密密麻麻的网,贴着众人面门直飞而来,官兵们手中的剑挽出剑花,目不暇接击落。
贺知县抱胸,饶有兴致的看热闹,不忘和身边美人点评,“夜王的人的确有两把刷子,能撑到现在。”
“不过,越挣扎本官看得越兴奋,真是好期待他们被扎成刺猬的模样。”
官兵们渐渐体力不支,只能靠着肌肉记忆挥动着双臂,神经一直紧绷着,不敢松懈。
白清芜心急如焚,再这么下去,他们都会被活活困死在这!
就在死局难破之际,外面突现阵阵马蹄声,震耳欲聋朝着府衙而来。
下一刻,紧闭的府衙大门轰然倒塌,溅起阵阵尘土,逆光之中,夜久殇骑着黑马,身披战甲赶来。
府衙大门的门栓被他握在手中,他用力一掷,正中贺知县头顶,头发擦着头皮而断,划出一道深深血痕,顿时鲜血如注。
贺知县只觉头顶发凉,回头定睛一看,乌纱帽被钉死在身后墙壁上,血淹没他的眼睛和脸,视线尽是血色,他惊恐喊出声,“啊,痛死了!”
“殿下!”官兵们抱拳跪地,“属下办事不利,还望殿下处罚。”
见是夜王殿下到来,在暗处发射箭宇的府衙人也丢了武器,慢慢走了出来,跪下高呼,“见过夜王殿下!”
贺知县扭动着肥胖身子,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跪倒在地,发紧的官袍紧紧勒住脖子,导致脸色涨红,配着汩汩往外流的血,不知有多滑稽了。
“下官事先不知夜王殿下亲临,未能远迎,还望殿下恕罪。”贺知县言语惶恐,带着丝慌意。
满屋子的人跪了一地。
只有白清芜单单站着,在怔神中尚未缓过来。
夜王殿下?
所有人都称阿九为夜王?
白清芜记忆回溯,初遇时他的那片蟒纹衣角,她竟心大给忘了!
夜久殇翻身下马,踏着光走到她身边,浅浅勾唇,“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夜久殇。”
白清芜回过神,赶紧低头行礼,被他制止,在她耳边低语了句,“身份是身外之物,你还当我是阿九,我们仍是朋友。”
“阿九……”白清芜犹豫的吟喃出声。
“嗯。”夜久殇摸了下她的头顶,以做安慰,“你立了功也受了苦,剩下的交给我。”
他阔步走向堂位,掀衣坐下,扬声说道:“来人,缴械!”
从外面涌进许多夜王亲兵,由牧野衍带人将那些弓箭手全部抓了起来,准备扣审。
贺知县见此情景,彻底慌了神,他仍不死心的追问,“夜王殿下,这是何意?”
夜久殇眼眸都不斜一下,不紧不慢的回道:“开堂,审贪官污。”
“我乃皇后族亲!”贺知县声线拔高强调,招数不再新有用就行,因这句话多少达官显贵都不敢得罪他,可这次他碰到了个硬茬子。
夜久殇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就算是天王老子,只要有损社稷百姓之事,本王定然彻查到底!”
夜久殇雷厉风行,势必要除贺知县这个祸患,当即传人证物证,重开喊冤鼓,百姓们随时可来敲鼓登堂,控诉冤情。
敲鼓声连响三日不绝,喊冤的百姓们快将府衙的门槛踏破了。
远在上京的皇后和太子殿下,骤闻宁镇出事,急派几位自家官员,陆续前往打探平事,都被夜王殿下拒之堂外,他要亲审,更是放言任何牵连在案之人都不会放过!
一时间,上京内外,宁镇左右的官员惶惶不安,生怕自己会牵连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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