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为什么你会选他？我对你一直没有变过，我也不比他差，为什么你会选他？”

　　“维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我想，我要找的人就是他了。”

　　戚维强忽然一把抓住她的上臂：“这么说，你是认真的了？”

　　卓清晓叹了一口气，目光迎上戚维强的：“是，我是认真的。我们已经谈过了，可能年底就会结婚。”

　　“结婚？”戚维强的手猛地收紧，卓清晓觉得上臂一阵疼痛，她想让他松开，却撞上他眼底深刻的痛苦，心里忽然有些难受。

　　“维强……”她想安慰他，却似乎找不到一句可以用的话。她不知道什么样的语言才能让他宽心。

　　卓清晓想到大学时他对她的好：知道她早上起不来，他会每天早上去买好她最爱吃的豆浆和饭团，然后到她宿舍楼下打电话叫她起床。

　　知道她不爱人多和噪杂的地方，他每次约会都会选择郊外或是她爱去的地方，一看到她露出倦色就会立刻送她回家。

　　他经常出其不意的送她鲜花和很多精巧的小礼物，很多东西都是事后很久，卓清晓才知道价钱贵的吓人。

　　他记下她的所有喜好，知道每样她爱吃的和不爱吃的东西，每样喜欢和不喜欢的东西。他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只要她想要。

　　可是她还是提出了分手，他太爱她了，所以宁愿自己痛苦，也松手让她走了。不想让她觉得讨厌，他总是很小心的保持跟她联系的次数。

　　他也知道她在不停的相亲，可是他始终觉得，那些人是没法跟他比的。有一天她会知道，这世上还是他对她最好。

　　所以他一直在等，等着有一天可以重新陪在她身边。

　　“小小。”戚维强的声音满是痛苦，卓清晓的心咻的收紧了。

　　“维强……”

　　“小小！”卓清晓刚想说什么，就听见苑海天的声音在走廊的另一头响起。

　　她回过头去，苑海天大步走过来，脸上是平素那种温和的笑，等到走近了以后，才看见他眼底闪过的不快。

　　走到卓清晓的身边，他一把搂紧她的腰，力量大的吓人，她感到一种压迫感从他的胳膊上传来。

　　“怎么这么久都没回去？胜子喝多了，屈文准备送他回去了。维强，要不要继续出去坐坐？”

　　戚维强敛住了脸色，很平静的说：“我晚上还有事，你们回去吧。”

　　众人在门口散了，苑海天带着卓清晓上了车，看起来很严肃。

　　卓清晓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柔声说：“海天，你自己开车不要紧吗？”

　　他没说话，车里安静的吓人，卓清晓看着他，心里涌上委屈的滋味。

　　“小小，你跟维强，是什么关系？”他蓦地开口，卓清晓一惊。

　　“大学的时候，我跟他谈过。”

　　苑海天眼睛直视前方，声音有些冰冷：“维强是我们几个里头，唯一从没有女友的人。因为我们都知道，他爱他的前女友，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都不能放弃挽回她的机会。”

　　“我不喜欢他。”卓清晓的声音有些发涩。

　　苑海天忽然笑了：“我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巧的事。原来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前女友。”

　　“海天，我……”

　　“不过现在，你是我的女朋友，也算是我的未婚妻了。我会找个机会跟维强聊聊，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兄弟一场。”

　　卓清晓低下头去，如果以后经常参加他们的聚会，那该多尴尬？还有苑海天，真的像他看起来那么轻松吗？为什么她觉得他身上散发着说不出的紧绷感。

　　“小小，今晚去我家。”

　　“恩，那我打个电话跟我妈说一下。”卓清晓见苑海天的脸色似乎好了一点，赶紧拿出手机，给卓妈妈打了个电话。

　　回到苑海天的家里，他脱下外套，什么话都没说就去浴室洗澡了。

　　卓清晓捡起他扔在沙发上的外套，轻轻挂在衣架上。等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又赶紧给他倒了一杯水。

　　苑海天没有换上睡衣，只是用白色大浴巾裹住下半身，他的头发照旧湿淋淋的。卓清晓去浴室里拿出一条干毛巾，帮他把头发擦干。

　　“小小，去洗澡吧。”他看着她的眼睛，淡淡的说。

　　卓清晓点点头，咬着下唇走进了浴室。她在这里放了一套自己的睡衣，还有换洗衣物。

　　上一次她来例假不方便，可是今天，她已经很方便了。

　　温热的水流遍她的全身，她仔细的把全身上下冲洗的干干净净，可是心里却没有了上一次的欣喜与不安。

　　苑海天好像在生气。

　　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对过她，她一直以为他是温和的，可是今天，她分明感到了他不高兴。

　　卓清晓觉得上天在跟她开玩笑，他们的关系好不容易走进正轨，今天却忽然发现他的哥们儿是她的前男友，还是她执着的钦慕者。

　　如果是她的话，有一天忽然发现，自己的男朋友其实是燕子的前男友，她一定也会受不了的。可是她怎么会知道呢？她就谈过那么一次恋爱，却招来了现在的后果。

　　不管她洗的多慢，澡还是洗完了。她擦干身体，穿上内裤和睡衣，走了出去。

　　苑海天斜倚在床上，电视里放着新闻节目，可是他很明显没有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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