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冲动了。”

毓卉轻轻的开口，“不，你做的对，要是我阿玛能借此机会幡然醒悟，我真的要好好谢谢你。”

毓卉重新抬头看着关山月，十分郑重的说，“谢谢你，关山月。”

关山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谢……谢什么呢，咱们什么关系，只要你开心，我干什么都行。”说完偷偷瞄着对面的毓卉。

毓卉脸被他说得有点红，关山月急忙推着面前的糕点，“你吃。”

毓卉拿起一块桂花糕，甜蜜的口感充斥口腔，在自己在贝勒府那么多年，从没见过额娘下厨，关山月说得她信了几分，家里的事情安顿下来，毓卉心里舒服了不少。

“对了，刚刚侯三儿来说，昨天的花魁死了。”毓卉忽然想起来今天这件大事。

关山月听了倒没什么表情，捏起一块枣糕，“看来这少帅还行，办事够狠。”

毓卉看着对面沉着分析的关山月，“所以，水姑娘就这样死了？”

关山月转而看向毓卉，一看自家夫人脸色有点微变，关山月急忙解释，“之前没跟你说，你口中这位水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听说早就在杀手组织训练了半年，这次是专门派去暗杀平明羽的，要不是平明羽够狠，今天你听到的怕就是这位四九城炙手可热的少帅的死讯了。”

毓卉听了关山月的话，心跳的厉害，早就知道城里各方势力角逐的厉害，但是如此残酷，真正的接触到这些你死我活，也让毓卉心惊不已，“意思其实你昨天就知道，昨晚一定会死一个人？”

关山月看着呆呆的毓卉，又伸出自己的爪子趁机捏捏对方的手，耐心的安慰，“你别怕，这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而且这是他们的私怨，我们不应该插手的，容易引火烧身，而且他们这军阀的斗争就是这样，就是你死我活，这平少帅的父亲就是被张大帅杀的，你说这杀父之仇，以平明羽现在如日中天的势头，他能放弃吗？张大帅明知道这平明羽进京城就是来杀他的，他能束手就擒？”

“可是少帅不是说他父亲在山东养伤吗？”毓卉疑惑的问。

关山月见毓卉没把手拿出去，心里开心，更乐呵呵的显摆自己的消息，“早先就死了，好几年了，只不过这小子也够狠，那时候才多大，为了能够在平家军中掌权，秘不发丧，所以直到现在，很多人还蒙在鼓里，知道平大帅死讯的人没几个。”

“那你怎么知道？”毓卉疑惑。

“我们到底也在四九城占有一席之地，这大帅的那边也还是有点人手的，大帅现在身边最得宠的副官，几年前就在平大帅的火车专列上工作过。”关山月看着毓卉享受这种被崇拜的感觉。

四九城表面看似平静，但是其实是暗藏汹涌。

“对了，侯三儿说大帅已经在准备了，少帅可能也有行动，他还一个劲儿的问我，咱们要怎么准备。”毓卉听了关山月的解释，慢慢也接受了这四九城里的浑水。

关山月轻笑，“这小子！当然，这次是个好机会，我们判断这次大帅式微，正是一个好机会，大帅养着那么多的军队，垄断了最赚钱的烟草生意，遍及整个四九城，现在他既然跟平明羽闹起来，咱们自然要趁他虚要他命。”

“你决定要帮平少帅了？”毓卉看着他，她清楚的记得，关山月以前可没说过平明羽一句好话。

“虽然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色眯眯的是个色胚，但是现在却是我们山月帮的好机会，我们不是帮助他，帮他只是顺水人情，我们的目的在于扩大自己的势力，但也要让他知道我们是帮着他的，让他欠下我们的人情。”关山月抓着毓卉的小手给她分析局势。

毓卉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人抓着自己的手，急忙把手抽出来，红了脸瞪了他一眼，关山月老老实实的挨着瞪，死皮赖脸的笑笑，反正也摸了一会儿了，心里真是甜蜜啊。

他憨厚的笑笑，“这……等会儿我们就让侯三儿吩咐下去，先给平明羽传个话，说我们也准备动作了，再约上沈一白和程千帆他们研究研究，咱们这一次一起吃掉大帅在京城的全部势力，让这个有十几个姨太太的色狼大帅滚出京城，你说好不好？”

毓卉看着明显讨好自己的关山月，轻轻的说，“反正这是你的帮派，你安排就好了，问我做什么？”

又来了，你的我的，泾渭分明，关山月不开心。

关山月不甘心的辩驳说，“谁说的，你现在也是山月帮的账房，管着我们山月帮整个的账目，怎么能是我的帮派，是我们的帮派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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