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试镜之后才敲定，到底有交待了不是。
身为导演，万利倒是想得简单的，毕竟他向来只关系拍戏，其他事情都由别人去做，这方面他的确不如别人会处理。
试镜就是要演戏，刚沉睡醒来的飞羽别说演戏经验了，连剧都没看过，也就看过几个顾之善在电视上的片段觉得有意思。
所以，这会儿，顾之善比她更紧张，“试、试镜？”
一边把人引回拍摄取，一边瞪向自己的男一，“就算卖你面子，也是要试镜的！”
顾之善：“……”你这叫什么卖我面子？有本事别试镜！
他还想说什么，感觉手腕处被扯了扯，扭回头就看到那收了回去的，小小的，肉呼呼的手儿。
双眼一软，他微弯着腰。
飞羽仰着头，“试吧。”话虽然这么说了，她朝珏冉这边看，小脸十分认真，“什么是试镜？”
来之前没人跟她说过。
而这话一出，众人均是一愣，先不说会不会演戏，感情人家连试镜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雕青与那气质十分不符的秀气的眉一挑，转向一边的珏冉，幽幽说了一句，“原来无人和她说啊。”
这话说的好像大家都有过错，但实际上，飞羽的事赤澜几乎是交给珏冉来跟的，上次手机的事也就算了，这次进剧组的事，她是不是有点不太上心了？
珏冉的脸色青青红红的，没去看雕青那审视一样的目光，微弯着腰低头，温着声音介绍，“试镜就是演员还没进剧组之前要面对……”
她的声音温柔婉约，娓娓道来，即便说着不少专业性的词，也能让人听着舒服心生好感。
至少一边不知道情况的人都听得入迷，除了总是紧张着飞羽可能会不习惯这里的顾之善，以及本来就是来看好看的雕青。他双手抱着后脑，目光打无聊打趣一样，环顾着四周，对于珏冉的解释完全没兴趣。
剧组目前百来个人，但不是人类的占了五分之一。
这数量，可能跟万利这个总导演非人类有关，所以他的剧组里装了不少非人类的工作者。
现今妖灵兽怪融入人间已百余年，很多除了本质上不是人类之外，其他真的和普通人类没有区别。
它们初生、进学、成长；每日用餐，学习或者工作，节假日和重要的人一起度过，然后谈恋爱，和相爱的人或同类结婚，生养后代。
也因此，目测这里虽有五分之一非人类中，有不少半人半妖的存人，一看就是人类与妖族或是妖兽族结合的后代。
其实，没什么不好。
身体结构脆弱的人类拥有强大的头脑，如果与异族诞下了后代，都是更加优秀的，他们结合了普通人类脆弱的身体基因使得体魄逐渐变强，同时拥有了强大的大脑。
只要不在意血统以及种类，这是最完美的结合。
当然，这种存在还是非常稀少的。
有上万千‘混血’已然听起来是非常庞大的数字了，但在几十亿的人口里，这比例显得就非常渺小甚至可以忽视掉。
也不知是不是天道因果造化，‘混血’虽然比普通人类要强大一些，却没有纯妖厉害，仿佛是两者中和后，这类‘混血’本质也受到了极大的改变。
他们比一般人强大，但却少了那份贪婪与自私，就像本质上的这些负面的基因被更加大的基因吞噬掉，留下了都是正面的基因。
这类人，要么品格高尚，要么心灵纯洁。
这是一个说不清的因果关系，非常神奇。
就好像，冥冥中有一股力量推动着人类的进步，即便这种进步，可能最后变成‘非人类’也在所不惜。
当然，这事飞羽是不清楚的，她刚沉睡醒来没多久，连基本的生活都不太懂得，这会儿听完了珏冉的解释后，一副小脸严肃的小模样，点头。
“嗯。”她转头向万利，“那，试镜吧。”
哟，连什么是试镜都才刚刚听说，这就主动要求试镜了？
尽管知道这小孩肯定不会演戏，但万利不在乎，他看上的自然是这种浑然天成符合自己角色的这种气质。于是十分爽利地点头，“行，那就开始吧。”
说着转身朝助理开口，“去准备一下。”
导演助理利落地去找了一间比较大的休息室……那必然是顾之善这男一的，随便布置了一番之后，万利就招呼着相关人员往休息室走。
身为男一，顾之善也去了。
原本这是他的小对手，他有资格参与讨论或者投票，但是这又是他带来的人，如果他参与投票，其他几名小演员必然是有意见的。
万利没想这层，但他的助理会帮他想，趁着人还没入座，助理小声提醒，“今日制片人也在，要不，顾老师坐观众席？”
小助理也就这么一提，如何决定还是得看顾之善本人。
话说得不太明显，但都是圈里混了这么多年的，顾之善的性格又十分圆滑，自然听得出助理话中弦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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