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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因果报应。
这是件很小的事情，至少飞羽这么认为的，所以交待两句便完事了，临房门前嘱咐一会一起用餐。
顾之善受宠若惊……然后心惊胆战地吃了一顿。
午餐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处在怪物之中随时可能被当成食物给啃掉，狠不得把自己缩成一片空气当自己不存在。
一边是可怕的凶兽，上边上可怕凶兽的老板更可怕！
蹭到饭吃的雕青倒是截然相反，高兴又得意，将昨天对付猪精的过程给描绘得有声有色精彩绝伦，简直可以与口若悬河的说书先生媲美。
但却没说他为什么挂了彩。
尽管其实这事即便他说了，那也是除了可以八卦以外并没什么用处。
这个时候的雕青还没意识到乐极生悲。
美美地用了一顿午饭之后，想着怎么开口要回去的顾之善被飞羽美其名曰拉去院子散步，事实上是让他这大明星给上免费课。
飞羽对演戏还不是很懂，过两天就要正式拍到她的戏份了，作为一个十对事十分认真的人，她觉着自己还得多研究研究，非常负责且认真。
比起她的闲庭信步，顾之善僵直着身子，同手同脚跟着走在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老觉得脑袋后面有两注冰柱子抵着让他心惊胆战，只想回家。
没能允许参与的雕青一脸不爽，但心里头又隐隐地有些虚，他不着痕迹地往边上挪，远离站在台阶上望着那一大一小背影拐入了景色之中的男人。
要不……他现在就撤？
刚挪动腿，那清冷的声音就传进耳里，“去哪。”
雕青转了回来，脸上挂着笑，“没去哪……嘿嘿。”
目光一对上，雕青整个人都僵住了，老板的神情有点不对劲啊！
方才小飞羽在时明明还挺和煦的为啥现在如此冰冷吓人？！
赤澜将视线转了过去，淡淡的目光中，没什么情绪，一如过去几百年里，就像一口神秘幽静古井，静得让人心里发慌却又忍不住被吸引进去。
张了张嘴，雕青脸上的笑逐渐消失，神情也不再吊儿郎当，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慌，这种情绪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而赤澜只是淡淡地说，“把翔翎消了吧。”
那是很淡的一句话，比‘吃饭吧’还要寻常的口气，但雕青双目发紧，双瞳瞬间就变了异色。
他抖着唇，“……为、为什么？”尽管他这么问，但内心却腾升起一股恐慌，因为他知道原因。
知道原因，所以身体摇摇欲坠。
昨晚他没回来，以为躲一躲，赤澜的怒气就会消减了，大不了惩罚他一顿，挨一顿揍罢了，没什么的早就习惯了，也无所谓。
可，他从来没想过，赤澜开口就是消去翔翎！
怎么能？
他怎么能？
几百年了啊，自己跟了他几百年了……“仅、仅是因为……我没护住那条龙崽？”
他的声音又虚又止不住的颤抖，像被唯一的亲人抛弃了一样，愤怒得不可抑制、又痛苦得难以忍住，更是恐惧。
赤澜看着他这模样，神情都未有一丝变化，仿佛在他眼中，别人的一切情都与做派都与他无关似的，没有一丝动容也毫不在意。他向来是冷情的，冷到让人愤怒，也叫人更加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他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收回目光，他的视线似乎在望向院那头的某处景色之中，没有回答雕青，也没有重复刚那那一句淡淡的，却让人绝望的话。
他这个态度，让雕青几近崩溃。
他不在意，一点都不在意！
正埋头于剧本的飞羽忽然抬起头转向正屋方向，大大的双眼微微地眯着，小秀眉不自觉拧了起来。让正在认真讲谭并准备表演一段的顾美人一怔，呆呆地问她，“祖宗怎么了？”
向来疼爱后辈的飞羽却没有理他，清灵的目光逐渐变得锐利，那一身龙威吓得狐狸尾巴都冒出来了。
这、这怎么了？要……变天了嘛？
吓得狐狸看看天，又看看地，可能他道行尚浅，也可能受损未愈，所以并没有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地方。
有些沮丧地收回目光，估计还是自己太弱了。
再看时，面前的小团子哪里还有踪影？左右寻找，别说身影了，连离开的痕迹都没有，而他一点都没有发现！
顾之善抓起剧本就往主屋回跑。
飞羽赶回来时，一切都已恢复了平静，除了满屋子的狼藉之外，以及立于台阶上八风不动一身清冷的男人，他的目光移落在她身上，问她，“怎么回来了。”
就好像，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张了张嘴，飞羽最后没有问出口，而是招来了老管家吩咐把屋子收拾一下。
后面赶回的顾之善看着原本装修精美的屋子一片狼藉也吓了一跳，但他人微言轻更加不敢开口问，只好凑到一边的老管家，小声问道，“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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