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没染蔻丹，指甲磨得圆薄，很是干净。

　　陆芍眨了眨眼，重重地点了点头。

　　伺候人有甚么难的，冷了替他掖被，渴了帮他倒水，她伺候过祖母，自然也可以将靳濯元伺候得舒舒坦坦。

　　*

　　湢室内香气四溢，热腾的雾气撞上冰冷的黄花梨花鸟围屏，落下一层薄薄的水汽。

　　围屏里边，陆芍拢了拢柔顺的墨发，露出精巧薄红的耳廓和修长白皙的肩颈。

　　云竹在香汤内抖落些香粉，流夏则跪在地面，心不在焉地用软膏替她搽发尾。

　　陆芍察觉到她的怪异，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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