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看我的”，身形随风长大，变成一只巨大的黑凤凰模样，伏低在她面前，恭敬道：“小祖宗请上来吧。”
楚馧带着封卿云和辛德上了宽敞的鸟背，对他俩说道：“这是南方鬼帝杜仲子的罗浮山特有的黑冥水，触之即灰飞烟灭，但对玄鸟这样的圣兽来说形同虚设。”
“那石教授他们是怎么通过黑冥水的？”
“黑冥水每天都有两个小时处于休眠状态，不具备攻击性，就跟普通的水塘没什么区别，石教授等人很可能刚好在那个时间段侥幸通过。”
玄鸟稳稳当当地飞跃过黑冥水上空，停靠在洞口，身形又变回小巧玲珑的模样。
楚馧并没有直接进到洞里去，而是放出一个纸人先行进洞。
同时打了道灵力在黑冥水上。
黑冥水沸腾了起来，突然就出现了一朵巨大的黑色浪花拍击向楚馧等人所在之处。
楚馧掐了道手诀。
他们面前出现了一道淡金色的灵力壁，黑冥浪花拍打在屏障的同时，震耳欲聋的龙吟声响起，声波不断撞击着灵力壁。
“龙王，请现身一见。”楚馧的目光落在水潭的深处。
黑冥水瞬间恢复了平静，苍老而悲凉的声音仿佛穿越虚空而来：“老夫一生正直，没想到死后身不由己，受困于这黑冥水潭之中，以残存的魂力净化冤死的亡魂……”
楚馧和封卿云互觑一眼。
龙族死后自有它们的安息之地，杜仲子竟然把主意都打到龙族身上了。
“杜仲子对你做了什么？”
“不是他。”
龙王的声音透露出浓浓的失落，甚至是绝望。
“是我的儿子，它不知从哪学来的咒术竟用在了我身上，我若不愿意耗尽魂力净化亡魂，它便要毁掉龙魂安息之地。”
楚馧对他的遭遇不予置评，只是淡淡地问：“我看你以魂力撞击我的灵力壁，似乎是想跟我同归于尽？”
“我……”龙王沉默了片刻，还是坦白交待了：“我之前确实是这么想的，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请你帮帮我。”
“既然你求我，那我就送你去轮转王的五浊恶世吧。”楚馧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龙王的声音隐约透着失望，依旧是那副悲凄的语调：“你很强，先帮我解除咒术吧，我自行前往阴司。”
“行吧……”
在楚馧话声落下之后，一条黑龙从黑冥水潭深处飞升了上来，盘旋在她面前。
封卿云看了她一眼，沉默不语。
她双手结印。
伴随着阵阵阴风，金色光芒一闪而逝，就在龙王亡魂以为马上就能挣脱咒术束缚之时，天罗地网将整条龙兜在了其中。
它大惊失色，猛然醒悟自己中了对方的计，主动离开黑冥水潭，自投罗网，顿时气恼地吼起来：“你放开我！”
“你大概不知道我能看见你身上有不属于你的龙气，你所说的那些都是临时瞎编的鬼话吧？”
“哦对了，也不算瞎编，把你跟你儿子的角色转换一下，应该就差不多是事情的真相。”
楚馧冷凝着脸，收紧龙魂身上的束缚，声音寒凉：“想让我耗费大量灵力替你解所谓的咒术，其实不过是你想吞噬我的灵力的谎言，因为你儿子的魂魄已经快被你吸收光了，你想在黑冥水永存就必须不断地壮大自己，否则终有一日，你也会被黑冥水吞噬。”
“这就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
封卿云用冰冷地目光凌迟着妄想吞噬他老婆灵力的龙魂，嗤笑道：“罗浮山就停靠在龙族的安息之地上方，连接着黑冥水，等你吞噬完了族人的魂魄，就该轮为黑冥水的食物了。”
“她有很强的灵力，只要吞噬了她，我就能挣脱黑冥水的控制。”
龙王最后仍是企图合理化自己的行为：“我也不想这么做，此消彼长，只要我的魂力弱下来立马就会被黑冥水吞没，我不想死后连魂魄都无法安息。”
“你真是丢龙族的脸，地底下的墓穴里藏着你生前搜刮来的财物，你贪婪且无情无义，让你入五浊恶世都是污染，以你之魂慰藉无处安息的愤怒龙魂们。”
龙魂见她又开始掐诀，求生欲爆棚的喊起来：“我可以告诉你是谁把我困在这的……”
“不就杜仲子吗？”楚馧嗤笑道：“从容受死吧。”
“不！我不想死！”
在龙魂撕心裂肺地惨叫声中，魂魄被天罗地网挤压成尘埃，消泯于天地之间。
封卿云思忖片刻，对楚馧说了自己的看法：“龙魂的行为最终也是为黑冥水，即杜仲子提供不会遭到反噬的魂力，青螭在海螺里给你留的信息很可能是让你小心龙王的亡魂。”
“嗯，应该是这样。”
楚馧看向洞口，眼底浮现戾气：“洞底有灵力结界，纸人被困住了，可见设结界的人灵力比我高。”
“青螭很有可能就在那里面。”
封卿云心头笼罩着阴云，越发觉得洞底的结界就是专门为馧馧而设的，从鬼王妄想吞噬她的魂力来看，杜仲子不可能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楚馧自然也想到了这点。
她笑容轻狂张扬，自然而然地牵起他的手，眼底有光：“虽然他目前灵力比我高，但我有你。”
封卿云宠溺地笑道：“嗯，老公死也不会让你受伤的。”
两人相视而笑。
辛德和玄鸟落后一步，紧跟着两人往洞底深处行去。
一道痛苦的龙吟声从底下传来。


第64章
我只是见不得你苍白虚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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