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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女帝与平日不同,更爱撒娇,周露白鬼使神差的,竟没有第一时间反驳。
“疼,头疼,哥哥你揉揉我,下次,下次再也不喝了,你原谅我。”
她又唤了一声。
周露白坐在了她旁边,双手绕到她脑后,按摩着。
她却猛地扑过来,蜜煎煎地亲他。
周露白注视着这张让他爱恨交织的脸庞,原本伸向她脖颈的手垂留下来,被吻得痛楚抽泣。
某一时刻,她停了下来。
双眸半是混沌半是清醒,“你装絮絮干什么?”
她指腹擦拭红唇,吐出两个字。
“恶心。”
周露白的心头被这两个字刺得鲜血淋漓。
他明明知道自己该示弱,但出口却是讥讽,“是,我恶心,我怀的还是孽障。”
她挑眉,“一个阶下之囚,你以为你怀了寡人的孩子,寡人便不敢杀你?”
他冷笑,“一尸三命,求之不得。”
“噗哈哈哈你好天真啊——”
她掐住他的下颌,嘶哑着调子,眼尾沾红,在潮湿的春夜格外靡艳。
“有个古老传统,叫去父留子。”
“不如……就从寡人开始。”
65、女尊文女主角(28)
女帝的手抚上周露白的脸庞。
那并不如一般女子的细腻软滑, 或者说这不是金银关外女子的手,她虎口覆着一层薄茧,那是弓马操练出来的, 接触时会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刺痛感。周露白被她一摸, 身体就像被人强制唤醒,各处躁动不已。
他紧抿唇线。
她稀罕似的,蛇般曲着背, 一张美艳又薄热的皮囊亲亲热热地覆了上来。
好像刚才说去父留子的不是她。
周露白总疑心这滑滑的皮囊是蛇褪的皮, 那张涂着胭脂的嘴唇随时要淌下涎水, 将他的骨头绞碎。
他绷紧着筋肉, 不愿承认自己竟然享受被巨蟒吞噬的欢悦。
绯红贴着他, “我在大玉国的时候, 那些个皇子,总是要教我骑马, 他们可坏了,给我挑的全是脾性不好的烈马,就等着我娇弱喊救命呢。有一次英雄救美不够及时, 我啊, 就被那烈马生生摔进泥里,血皮都破了一片, 后背好疼好疼的,那衣衫都粘着肉。”
“好在二皇子体贴,放他的肉给我咬。”
周露白脸色一沉。
他眼锋变得又毒又狠,讥笑她,“陛下还真是放得下身段,连那又冷又臭的木疙瘩都要尝个味儿。”
“寡人就尝了,怎么着?”
周露白:“……”
他不想再听, 转过头,又被绯红挟着脸拧过来。
她的气息温热铺在面上,语调亦是掺了蜜醴,甜得醉人,“二皇子不重要。事后嘛,我要了那匹烈马过去,用最沉重的枷锁拴着它,我饿着它,渴着它,我用马鞭抽它,让人无情驱赶它,结果你猜怎么着?”
周露白面无表情,“它被驯服了。”
“死了。”
绯红松开两指,琵琶骨往漆红的柱面一靠,情态散漫到了极致。
春灯被系在檐下,驮起一片片殷红烈火,她的眉目融在这元夜朱砂火里,像是一尊玉面朱唇的佛像,人类的情丝消失殆尽,“烈马于寡人,只要坐稳江山,那便有千千万万匹。”她笑,“寡人为什么要花费那么多心力,教他温顺听话呢?不如换一匹更好的。”
“所以你为了不浪费心力,你让替身降服烈马?”
他忽觉齿冷。
绯红但笑不语。
你说呢?
周露白难以忍受她这副轻慢的态度,伸手抓住她的肩膀,“你说话啊!”
“寡人说的是驯马之术,你又不是马,有什么可降服的。”
“寇绯红,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周露白疾言厉色。
绯红被他摇得两片领缘都滑了开来,里头的小衣绣着一头栩栩如生的兔子,它双眼好似一对赤红的相思子,粉粉嫩嫩的三瓣嘴衔着赤玉,模样尤为娇憨可怜。周露白认出来,这是周黎书的针线。
以往他最不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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