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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诊断218

不道不道寒 2022-05-23

  钟鼎山本想趁着饭后去细瞧一番,如今人都到面前了,他也就放下筷子,冲江时卿抬了抬下巴:“过来。”

  因着心虚,江时卿颇有些不自在,只好侧目先冲赖昌示意:“赖昌,带你二主子出去候着。”

  赖昌正欲上前,袁牧城捂嘴咳出一声,将他脚步震得回缩。

  面对那两人,赖昌自觉更得罪不起袁牧城,便干脆摊掌挪到一旁:“二主子不让,我没辙。”

  钟鼎山随即接道:“没什么不能知道的,让他留着。”

  说着,钟鼎山又用指节叩了叩身侧的圆凳,可江时卿似乎有所犹疑,迟迟止步不前。

  “淮川?”钟鼎山又唤一声。

  见他不动也不语,钟鼎山起身上前去抢他的手腕,却被江时卿躲过,两手皆往身后藏去。

  觉出端倪,钟鼎山怒了神色,沉声道:“你是自己说还是等我问?”

  再等不及,他猛力扣住江时卿的手臂往前一扯,便听那人无可奈何地出了声。

  “永夜霜,”江时卿目光游移,低声道,“我服过永夜霜。”

  赖昌一惊:“嚯,这玩意儿也敢吃,大主子您不想活了?”

  犹如还未愈合的伤口倏地被撕扯开来,袁牧城一时哑然,只觉得那处撕裂口不仅生疼,还被扎进了一柄利刃。

  江时卿分明是不想让他活了。

  “你!”钟鼎山怒气填胸,当即挥掌要朝江时卿落下,袁牧城本能地侧身前去拦挡,那掌便实实地砸在了他的背上。

  “滚开!”钟鼎山又落一掌,“今日这火我是非撒不可!不给你长记性,什么东西都敢往嘴里送,这玩意儿是毒药你知不知道?我让你不惜命,我把这小子打死给你陪葬算了!”

  一记又一记泄愤的掌击直打向袁牧城的后背,拍得脆响,袁牧城受着刺得发麻的痛意,双眼不动地紧盯江时卿,眼眶竟渐渐起了赤色,是遭受欺瞒的怒也是回天无力的恨。

  见钟鼎山不肯收力,赖昌上前阻拦:“钟老,别吧,大主子答应帮我报的仇还没结果呢,二主子要是再没了,我这买卖做得不划算啊。”

  “滚你的,你的买卖干我屁事!”

  “我这不是想着万一您再气着了,又得多躺几日,我大主子再这么没日没夜地守着,不得病倒了,到时没人管大主子的死活,人凉透了怎么办?”

  哪知此话一出口,钟鼎山和袁牧城同时怒着骂了一句:“闭嘴!”

  袁牧城在这空档中扶正了江时卿的脸,问:“江淮川,我问你,是不是坠河那天的事?”

  江时卿眼眸黯淡,只点了个头。

  一见他应答,袁牧城不再犹豫,转头便求道:“先生,这毒我曾有耳闻,算到今日已近十个昼夜,不能再拖,您先别赶着发怒,快替他看看成吗?”

  听此话有理,钟鼎山顾不得再气,愤然一挥袖。

  “江淮川,带着我的药箱滚过来!”

  “你俩,门口待着去!”

  待钟鼎山合门跨步到走廊时,已过了近一炷香的时间,袁牧城悬着的心猛然被吊往高处,可钟鼎山却只摸着下巴冲赖昌招了招手。

  “我问你,大渪的永夜霜是寒毒吧?”钟鼎山问。

  赖昌随性地往门框一靠:“是啊。”

  钟鼎山又问:“那昙凝血是不是寒毒?”

  赖昌想了想:“应当是吧。”

  钟鼎山倒吸一口气,搓着眉头自语:“那就奇了……”

  揣摩不出那人脸上喜忧参半的神色,袁牧城追着就问:“什么意思,先生您别说一半,能不能救,能不能保,您给个准信。”

  钟鼎山这才悠悠道来:“我从医数十年,还没见过寒毒能相克的,不过祸福相依,还不能高兴太早。原先大渪人将昙凝血掺水兑过,所以淮川当年中毒不深,但这毒在他体内存了多年,如今两种毒性在他体内暂且还能抗衡,可我看眼下这情况,永夜霜也不像是解药,所以在寻到真正的解法前,我只能想法子先拖一拖。”

  赖昌一笑:“怪不得原先有人问过我这个来着,原来咱大主子中过昙凝血,这可是大渪皇室贵族才用得起的毒,解法自然是不能外传,你们哪儿能这么轻易寻到。”

  见他笑得轻松,钟鼎山急冲冲地用手背往他胸口拍了一掌:“你小子是不是知道什么,有屁快放。”

  赖昌卖着关子:“并非所有的毒都只有一种解药,能明白吗?”

  “话说清楚。”袁牧城没了耐心,语气听着也急。

  “得嘞,二主子发话,我哪敢不从啊,”赖昌说,“就这么说吧,昙凝血需要混着永夜霜和火燃草才能解,这秘密我可是亲耳从饶舜和的嘴里听到的,当年他们就是用昙凝血来熬死士的,能熬到底的人,才有资格服解药,巧了,我就是其中一个。”

  钟鼎山面露喜色:“有点用啊小子!不过这火燃草好似是长在乌森部那边的东西吧。”

  赖昌说:“这我就不懂了。”

  “不管是不是,如今有了法子,这火燃草再怎么着也得去寻,”钟鼎山沉思了片刻,“袁小子,咱们原定的是明日启程对吧,我先和你们同行,寻摸两日瞧瞧,等淮川稳些我就北上去寻火燃草回来。”

  袁牧城说:“先生尽管留在淮川身侧,我手边能差遣的人多,火燃草的事我来想办法。”

  钟鼎山点头:“也行,不过我跟你说,最好有点准备,许是此次永夜霜服的量太多,虽暂时能抑制不少昙凝血的毒性,但永夜霜也不好对付,淮川这身子受的损伤不少,就算毒全清了也没法痊愈。”

  复燃的心火瞬时退缩了不少,袁牧城紧促地问着:“那会如何?”

  见他神色紧张,钟鼎山笑道:“总之比眼下能好个千倍百倍,足够你俩快活余生就是了。”

  绷紧的弦一松,悬挂着的心便稳稳落回胸口,一直扼在咽喉的双手也终于松开,袁牧城垂眼释出笑意,竟被这阵舒缓感熏得鼻腔发酸,一时忘了喜悦二字该用言语如何表达。

  “好了,别顾着高兴,人还在里头呢,自己接回去。”钟鼎山往他肩头拍了一把,转头揽过赖昌就往楼梯口走去。

  “你小子,陪老子讨口酒喝喝。”

  ——

  三人在走廊上的话语,江时卿靠在门边听得详尽,随后他静守门边等候袁牧城,最终却是被那人一把抱上肩头,扛着回去的。

  一切都未尘埃落定,那点喜悦无法安妥地留存,紧接着便被恼火占去了大半。袁牧城还记着江时卿欺瞒他的那点仇,把人往榻上一放,就不冷不热地转身离开了。

  “骁安。”

  江时卿唤了他好几声,都不见袁牧城往这处抛来个目光,便佯装疼痛“嘶”了一声。

  因这一声响,袁牧城似被触到神经,不停片刻便回到榻前上下打量着他的身子。

  “触到哪儿的伤了?”袁牧城俯身往他腿上轻轻揉了几下,颈部却被面前那人用手环起。

  “你那儿的,”江时卿轻声道,“是不是怪疼的。”

  柔声细语一入耳,袁牧城心都软了大半,可眼下他就想让江时卿知错,不仅如此,还得捧着哄着他,不若往后江时卿再这么胡来几遭,只怕他当真要被这种紧张感给掐死了。

  面前那双眼试图在乞怜,袁牧城视而不见,端着愠色,说道:“江淮川,我这儿还有一肚子的气要撒,你说怎么办?”

  江时卿说:“我认罚。”

  话声一落,袁牧城伸指拨开贴在他颈间的发丝,偏头对那脖颈咬了下去,可那齿间的力道多了几分,也没了往常的柔意,真贴着皮肉下口时,带来的隐痛感能断续地残留许久。

  “真咬啊。”江时卿忍着疼,也任他咬着不松口。

  袁牧城松开牙关,回身看他,微怒地说着:“我可真恼你。”

  袁牧城用双手支着身子,刻意不去碰他,只质问道:“这是第几回骗我了,你自己算算,我有没有骗过你一回,你要这么报复我。”

  “我错了,”江时卿垂眸自惭,“你若还是气,那今晚我到别处睡好了。”

  袁牧城心头一空,眼神都动摇了几分。

  “除了我这儿,哪儿还能容你睡?”

  江时卿同他细数着:“柴房,屋顶,再不济,巷尾,桥洞……”

  袁牧城忍不住露出些笑意:“这么听着惨兮兮的,还是我亏待你了。”

  江时卿凑上前直视他,眼中诱色引人心痒:“不然你不挨着我,这榻躺着怪冷的。”

  “我说不挨着你了吗?”袁牧城说。

  江时卿露出些委屈:“你现在就不愿挨着我。”

  见他示弱的模样,袁牧城下意识地想陷进去,那几分克制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他低头从江时卿的手臂下钻出,坐上榻,冲人勾了勾手:“过来。”

  江时卿赢得彻底,便也抛掉了可怜相,跨腿坐到袁牧城身上,顺着那人的臂弯,倾身贴了过去。

  “别气了好不好?”江时卿靠着他说。

  圈着江时卿腰身的手臂再次收紧,袁牧城轻叹一声,侧过头与他相靠。

  “淮川,你不能再这样了。”

  江时卿闷声应着:“嗯。”

  袁牧城揉着他的背,放柔了声音:“你可以依赖我,投靠我,我会给你信任,尽全力地想办法让你安心,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让你觉得不舒服,你就和我说,别躲着我,也别再骗我了,好不好?”

  “你没有不好,”江时卿带他晃了晃,贴着他耳语,“我的骁安很好。”

  袁牧城轻笑:“那你今晚要去哪儿睡?”

  江时卿假意思考了一会儿,说:“夫君搂着我睡。”

  袁牧城又笑:“哪个是你夫君?”

  江时卿说:“不认得了。”

  “不认得?”袁牧城掐着他的腰身挠痒,“再说不认得。”

  江时卿哼唧了几下,却被箍在那人怀中无处可逃,只能软着声求饶地叫唤了几句“夫君”,袁牧城听得心头发软,疼爱又怜惜。

  “淮川,好好爱我。”

  袁牧城把人紧抱在怀中低语:“凭借爱我而活着,你就舍不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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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昙凝血,永夜霜,火燃草都是编的,无从考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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