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郜栖的心滞了一瞬，才缓缓恢复了跳动。
陈落继续道：我的确不是我妈，但可惜我身体里涌淌着她跟我爸的血。
跟她的父母一样，明知这个人不属于自己，可还是放不下这个人。
陈落没有发表情包，但是郜栖能想到当时的阿落在笑。
陈落：这么多年过去了，喜欢他就像喜欢雨雪一样，在我生命中不或缺。而且暗恋嘛，没有人要求为暗恋者的情绪买单，这不可能，也不会存在。
衡时苑：落落，是没有人要求被暗恋者者为暗恋者买单。可是你知道的，苏姨跟陈叔很痛苦，你也很痛苦。你也告诉过我，情绪是会杀人的，你真的要“慢性自|杀”吗？
陈落低垂着眼，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我知道，可是喜欢他的痛苦我也忍耐，毕竟时间也证明我可以。但是经历玉阁楼的事，我知道自己不喜欢郜栖，不可以。
她的确是因父亲的话动摇过，也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对郜栖心如止水。
但玉阁楼的事告诉她，这个人她已经放在心上跟心融为一体，要是拔出来，恐怕她这个人也不复存在。
没错，情绪是会杀人。
如果说喜欢郜栖是折磨自己，慢性自杀，那选择不喜欢郜栖完全相当于拿剑自刎。
正如身患绝症的人自己知道命不久矣，但若是从别人口中听到就根本熬过一晚的道理一模一样。
陈落莞尔一笑：一生只钟情于一人，一生只在一座城中看遍四季的风花雪月，亦是一种罗曼蒂克。
那晚的聊天记录并没有戛然而止，但是郜栖再也看不下去了。
他咬紧唇，拿着毛巾把剩下的纸页擦拭干净。
等他擦拭完毕以后，暴迸的情绪才缓了下来。
郜栖把快递盒盒叶合上，去掉衡时苑与陈落的个人信息后，确保没在快递盒以外的地方留下碎玻璃，便把快递盒与那些碎玻璃全都扔进了垃圾桶。
郜栖抱着这本厚重的相册到了陈落的书房。
郜栖之前去过陈落的书房，但都没有这次这么沉重。
他走进书架，把相册按照日期摆在另一个的后面。
郜栖伸手细细摩挲着相册的背脊，眼中盛满了心疼。
他长呼出一口气，看了一眼时间，拿出手机给陈落打了一个电话。
郜栖打电话时陈落刚到会场。
她对工作人员说了声抱歉，退到一边接通道：“哥，我已经到了会场，你放心吧。”
郜栖的左耳听着陈落的声音，心中百味杂陈。
陈落没听到郜栖说话，还以为自己不小心碰到挂键，拿下手机一看，还在通话中。
陈落疑惑道：“哥，你在听吗，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郜栖勉强扯了一个笑：“阿落我在听。”
陈落点点头，她道：“哥，刚刚时苑给我打电话，说她寄给我的生日礼物已经到了，我一会儿把快递小哥的电话发给你，你帮我签收一下。”
郜栖想到那本相册，想问的话一瞬间哽咽在喉。
他喉结滚了滚，道：“我现在在你家，已经帮你签收了。”
陈落知道郜栖有时会去帮忙照看中秋，倒也不在意他为什么这个时候在她家，只是轻声应了一下，在工作人员的招呼下，跟郜栖说了声谢谢，便挂了电话。
郜栖长呼出一口气，手指颤颤巍巍地找到衡时苑的电话，拨了出去。
衡时苑见是郜栖还怔了一下，心想郜栖能找她又什么事，但纵使疑惑，她还是接通了电话。
郜栖在电话接通的一瞬，心脏抽疼了一下，没等衡时苑说话，他道：“很抱歉，你寄给阿落的生日礼物我不小心打碎了。”
衡时苑懵了一瞬，旋即紧张起来。
相册里面都是她跟落落的聊天记录，她跟落落聊天一般都是在聊郜栖！
衡时苑一边在心里祈祷郜栖恪守绅士风范没有看相册，一边屏着呼吸小心问道：“玻璃罩碎了没事，相册没事吧，你……没打开看吧？”
郜栖沉默片刻道：“抱歉。”
衡时苑觉得她可以化成灰去见陈落了。
哪怕心里拔凉拔凉的，衡时苑瞬时恢复冷静，她问道：“你都知道了。”
郜栖也听出衡苑陈述的语气，他敛眼低声道：“嗯，我都知道了。”
衡时苑的心又冷了几度，良久，她道：“落落她……不管怎样，她从来没有妨碍过你的生活，这份感情她会一直埋藏……”
没等衡时苑说完，郜栖打断了她，坚声道：“我也爱她。”
衡时苑的话倏间消散。
郜栖低眼看着桌子上的字，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可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
虽然现在看来他跟阿落是两情相悦，完全可以把心思挑明在一起。
但是……郜栖觉得那样不好。
说不出来的……坏感。
衡时苑沉默了一会儿道：“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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