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都没说过，一点都不敢跟郗景年造次。
乖是乖，就是没了小孩身上的那股鲜活气。
“先吃了早饭再走吧？我做了很多，郗先生也留下来吧，不然会浪费。”
郗景年刚想拒绝就看到本来还抬眼跟他对视着说话的寇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盯着郗嘉言不松眼了。
连郗嘉言都是一副“妈妈快救我，我好可怜”的模样。
搞得他像什么要拐带小孩的人贩子一样。
这个想法让郗景年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但最后他还是把郗嘉言放下来说了声“好”。
“嘉言有什么不能吃的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让郗景年顿了一下，因为他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试图了解过郗嘉言的这方面。
倒是郗嘉言很快抢了拍道：“没有，我什么都可以吃的妈妈，我很好养活。”
那张脸上只差没明着说“快把我留下快把我留下”了。
寇妍也顺着郗嘉言的话成功转移话题，笑道：“是吗？可是你昨天倒的小青菜还在垃圾袋里装着。”
郗嘉言这下也不说话了，抬高屁股去帮寇妍夹了个手抓饼夹着各种辅料做成的早餐饼，试图用吃的让寇妍闭嘴。
郗景年看着桌子上品类丰富的早餐想着寇妍会是什么职业。
只是他这个样子却让寇妍误以为不好意思夹东西吃。
于是寇妍示意郗嘉言帮郗景年夹点什么吃，郗嘉言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伸了筷子，夹了一个包子一根油条外加一张饼到郗景年碗里。
倒是一个都没落下。
“谢谢……”
郗嘉言听到后没说话，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情绪肉眼可见的低了下来。
郗景年看到这个样子的郗嘉言后刚缓过来的面色也冷淡不少。
让寇妍夹在中间不上不下，恍惚间还以为自己是妈妈，在调解一对别扭的父子关系。
昨天她就注意到了，郗嘉言吃饭虽然很挑但很有教养，一举一动都跟别的小朋友不一样。
看着正在吃饭的郗景年她想她知道出处了。
郗景年长得很漂亮不说，从进门开始他的举止作风都像极了英国绅士，仿佛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骄矜，说得俗气一点就是明明很普通的动作，但郗景年做起来就显得很是不一般。
刚开门看到这人的第一眼虽然觉得风尘仆仆，但身上那股气势是压不下去的。
吃完饭没等郗景年说什么寇妍就被郗嘉言拉到了客房，还防狼一样地把门关得死紧，不经意跟郗景年对视上的时候寇妍都觉得不好意思。
只是郗景年自始至终都是一副神色冷淡的模样，让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妈妈……”
“嗯？”
“可以不要把我送走吗？”
“可是你家里人会担心啊，而且我这里你随时都可以过来玩，但家是要回的。”
“舅舅会打我的……”郗嘉言说着抽噎起来，“我不想回家，舅舅会不给饭吃，会罚我去小黑屋。”
寇妍想到外面站着的那人不由面色复杂起来，她再看了看被养的白白胖胖的郗嘉言觉得这小屁孩说的话有待考究。
“真的？没骗我？”
“真的，妈妈一定要救我。”
“啊这样，那报警把他抓起来吧，这样他就会被关在监狱，一辈子也出不来。”
寇妍不负责任地吓唬人。
小朋友虽然不知道监狱是什么地方，但想到一辈子也不能见到舅舅又开始犹豫起来，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
寇妍顺势道：“撒谎是不对的，你舅舅真的那么坏吗？为什么不想跟舅舅回家？”
郗嘉言垂头，“因为家里没有人陪我，我只有一个人，舅舅要工作要赚钱，他不会管我的。”
许嫂年纪不小了，也有自己的孙子，所以公寓里虽然有许嫂陪着，但郗嘉言从来没觉得那种没人作陪的感觉少了多少。
寇妍摸了摸郗嘉言的脑袋没说话，只是下一秒就被这孩子说的话给噎了一下。
“妈妈可以跟舅舅结婚吗？这样就可以跟我们住在一起了，我就可以永远和妈妈在一起了。”
郗嘉言眼睛眨了眨眼睛，看着寇妍颇为认真地道。
“嘉言？”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郗嘉言不太开心，因为他还没等到妈妈的回答。
“妈妈，我会跟舅舅好好谈一谈的。”
寇妍：门开了，郗嘉言被推出去了，卧室里郗景年和寇妍对视着，情景再现的样子像极了刚刚郗嘉言防人的样子。
被赶出来的郗嘉言懵了一瞬，转身刚想敲门就听到郗景年道：“你离远点，我们有悄悄话要说。”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叫你妈妈，但昨天是他妈妈的忌日，所以如果哪里冒犯了你还请你多多担待。”
“没有，他很乖的。”
“不知道苏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误工费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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