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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到林嫣然的目光, 顾维白收回了视线，他甚至连正眼也没有给她一个：“林嫣然，”他叫她的名字时永远不带一丝感情, 是一种公事公办的机械化的语气：“你干的好事。”

　　林嫣然无谓地笑了笑“我做什么了？”她顺着顾维白的视线往下望，漫不经心地道：“你在看什么？赵昕然吗？”

　　顾维白的眼神暗了一瞬, 他的喉结动了动，并没有说话。

　　林嫣然观察他的反应，挑眉笑道：“怎么，戳到你痛处了？你整日躲在公司里, 不就是怕见到她吗？你想见她却又不敢见她——我说的对不对？”

　　顾维白几乎是立刻反驳：“我没有。”他的声音隐忍而压抑：“我有什么不敢见她的？林嫣然, 你又懂什么？”

　　“我懂什么？顾维白，这个世上没有比我更懂你的人了，我比你自己都还要懂你——你有！你分明就是想见她又不敢见她，也是哦，你害得她现在一无所有——你害她害得这么惨，你还有什么脸见她？”

　　“她没有一无所有, 她还有我。”

　　林嫣然就跟听了天大的笑话似得：“顾维白, 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不会还天真地以为赵昕然会回到你身边, 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继续把你当做心肝吧？”

　　顾维白猛地转过头来，眼神阴沉得吓人：“为什么不呢？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她就只有我, 她不回来我身边还能去哪儿？”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慢慢地笑了：“现在这个局面有什么不好吗？她只有我了, 这下，她再也不可能离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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